姑娘这一曲《秋风吟》,写尽秋凉,寒烟惟有一感,从此秋凉过眼日,满耳俱是《秋风吟》也!”
她对面的一女慢慢抬头,赫然正是妙音,妙音微微一笑:“二圣女之乐,亦是乐道奇观,岂可如此过谦?”
寒烟轻轻一叹:“往日,寒烟亦是自认乐道天骄,然而,有两人,让寒烟知晓,乐外尚有乐,你为其中之一,此乃肺腑之言,决无虚假。”
“另一人,即为昔日雪衣侯,是么?”妙音道。
寒烟轻轻一叹:“下江南之时,我因他而道伤,入妖域,我因他而伤愈,我也曾以为,乐道之上,有一知己,然而,他竟是异域之人……”
“他为异域之人,圣女颇为伤感?”妙音托起茶几上的茶杯。
“如若他生性再清淡些,愿与我等烟楼吟诗,对月而笛,逍遥此生,那自然并不伤感,遗憾的是,寒烟知道,他的路,是一条绝路。”寒烟轻声道:“红颜薄命,才子穷途,俱是遗憾也!”
妙音目光慢慢抬起:“红颜薄命,往往是选错了人,才子穷途,却是因为时局,烟楼吟诗,对月逍遥,他岂有不喜?然而,亲人性命命在旦夕,家园之祸近在咫尺,你让他如何?若他真的选择放弃,那他,又如何配得上这一管长笛?这一身雪衣?”
寒烟道:“雪衣、长笛,在你理解中,别有含义?”
“长笛一管,清音起于天地,雪衣一袭,心无一点杂尘,这就是他!他之路,并非绝路,人之择,并非不可另作他途。”妙音道:“天都,立于世俗之巅,遥视仙途无极,然而,莫要忘了,脚下尚有亿万里山河,芸芸众生,方是天都之根!”
寒烟静静地看着她:“妙音,你与我相交四个月,其实……也是别有他意。”
“今日,我不瞒你!我妙音,亦是来自那方世界,这四个月来,我给你吹的每一曲,俱是来自那方世界。”
寒烟眼睛轻轻闭上:“我的世界,向来干净,我的道途,除了乐道再无其他,为何你们都要这样?让干净的乐道之上,掺杂这些乱七八糟?”
“圣人言,凡音之起,由人心生也!乐为心声,又何来真正的阳春白雪?”
寒烟眼睛慢慢睁开:“刻意接近于我,妙音……你意欲何为?”
妙音缓缓俯身:“我想试试!”
“试什么?”
“我们可以乐道同途,能否也实现脚下的道路同途。”
寒烟静静地看着她,眼中无比的复杂。
妙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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