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搜寻数十年都未曾探寻一丝踪迹,你……你竟敢……”
拂尘末端横出一截,立时变为一根棍杖,旷悬重重一锤,棍端深陷地面,他抬手横指,吐出一口血:“残害鹤阶长老,重创两谷三家,杀千机宗多人,此为死罪!毁宝物十二辰,动摇十三州根基,罪加一等!鹤阶听令,格杀勿论!”
到处都是人,从四面八方朝她围来,慕夕阙跃入人群,一人一刀。
她望向眼前这些人,熟悉的,陌生的。
但鹤阶及其跟随者,无一人清白。
都该死。
她杀得痛痛快快,干净利落,眼前血水早已染红了眼,她仿佛看到当年。
一场大火,将慕家烧了个干干净净。
世道由不辨黑白之人把持,冤屈无处可伸,这些汲汲营营唯利是图之辈,脚下踩着她慕家一万七千八百余人的尸骨和血水。
眼前一片暗红,她凭着这股不要命的狠劲,一路杀到旷悬面前,途中她听到师盈虚的声音,听到许多声唾骂。
骂她悖逆先祖,骂她残害无辜,骂她手段狠辣,骂她无畏天神毁其神物,好像这世上大不韪的事情她都做了个干干净净,再没有比她更该死的人了。
她早已听惯这种话,面无表情,抬手提刀,刀柄在手中转了一圈,划出一道利光,朝旷悬横劈而下——
铮——
磅礴的威压自侧上方袭来,纵观十三州,鲜少有人能从慕夕阙手下救人,这世上能给她危机感的,也只有那一人。
大乘满境修士的剑光直接斩断了她手中的刀,迸发的余波狠狠自她的经脉中穿过,将重伤的她击飞,砸进山石之中,碎石随着她一起从高处落下。
旷悬收起惊惧目光,按住后怕,飞身至高空。
“圣尊已至,鹤阶听令,迅速退避!”
众人当即撤离,师盈虚被门下弟子强行拉走,不过几个瞬息,云川地面便只剩下慕夕阙一人。
八根天柱拔地而起,风暴在瞬间爆发。
慕夕阙感受到魂魄在被撕扯,她忍痛仰头,看向云端之上。
鹤阶弟子长老皆立于高处,群首之前,一人雪剑墨发,单薄的青衣料峭,神情淡漠,瞧不出昔日的半分柔和。
他低头看她,目无情绪,青衣被罡风扬动,连带着及腰的墨发一同乱舞,猎猎作响。
慕夕阙年少便深谙,她这位未婚夫生了一副仙人之资。
很多年前死板话少、只会沉默跟在她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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