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除创口的过程,就是活刮。
程勇坐在外面的椅子上,等待着。
然后,那声音传来了。
“啊——!”
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,猛地从隔间里传了出来。
那声音,像是用钝刀子在活生生刮骨头,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。
放映厅里,有女观众忍不住捂住了嘴,发出了压抑的抽泣声。
江文的身体,猛地绷紧了。
他感觉自己的心脏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攥住了,疼得他喘不过气。
这他妈……
这已经不是表演了。
这是在传递痛苦。
最纯粹,最原始,不加任何修饰的痛苦。
银幕上,李轩扮演的程勇,端起水杯,假装喝水。
可他握着杯子的手,在微微发抖。
“别叫了……”
隔间的惨叫还在继续,一声比一声更绝望,更扭曲。
程勇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。
他放下了水杯,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耳朵。
可那声音像是长了脚,拼命地往他脑子里钻。
“别再叫了……”
他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。
“求求你,别……”
陆传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就白了。
他不是在听一个角色的惨叫。
他是在听一个活人,在被凌迟。
他终于明白了。
他用前半段的商业爽片结构,把观众骗了进来,让他们和程勇一起享受金钱和逆袭带来的快感。
然后,他用最残忍的方式,把这份快感,连本带利地,变成了感同身受的煎熬。
你之前笑得多开心。
现在,就有多心碎。
惨叫声,戛然而止。
世界,安静了。
但所有人的耳朵里,仿佛还回响着那绝望的哀嚎。
吕受益死了。
在一个清晨,从医院的窗户,一跃而下。
没有遗书。
没有告别。
只在床头柜上,给程勇留了一堆橘子。
当程勇接到电话,疯了一样冲到医院时,看到的,只是一张空荡荡的,已经收拾干净的病床。
李轩,就站在那张空床前。
他没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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