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上的污迹,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和迷茫。他的队长,一位身经百战的老骑士,苦涩地看着自己鸢尾盾上那道无法用圣光修复的裂纹,又抬头望向高空——那里,他们至高无上的统帅米迦勒,依旧被玲珑宝塔的霞光死死禁锢,自身难保。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升起:并非主抛弃了他们,而是他们与“主”之间的神圣连接,被东方某种无形的、堪称恐怖的力量彻底干扰、屏蔽,甚至……亵渎性地玩弄了。
神力,在枯竭。
奥林匹斯的狂信徒们,则体验着另一种形式的、更加直观的“饥饿”。他们引以为傲的、虬结如岩石般的肌肉,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、干瘪。皮肤上那些用特殊油彩绘制、能够引动狂暴神力的图腾,色彩迅速褪去,变得模糊不清,仿佛被水洗过一般。失去了神力支撑,他们的皮肤失去了往日的油亮与弹性,变得灰暗、松弛,布满深深的褶皱,仿佛瞬间被抽走了百年寿元,从壮年步入风烛残年。
他们依旧在发出咆哮,但声音不再具有震撼人心、激发同伴战意的力量,反而充满了声嘶力竭后的空洞与沙哑。挥舞战斧的手臂沉重如灌铅,曾经能轻易劈开山岩、撕裂巨龙的斧刃,此刻砍在天兵制式的灵木包铁盾牌上,只能迸溅出几点无力的火星,甚至连一道像样的白痕都无法留下。力量的潮水正在从他们体内急速退去,留下的是无边无际的虚弱与深入骨髓的冰冷。
一个格外强壮的狂信徒小头目,无法接受这种力量的流失,他双眼赤红,再次用拳头疯狂捶打自己的胸膛,试图以剧痛强行激发血脉深处残留的狂暴之力。他嘶吼着,额角青筋暴起,皮肤下的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般蠕动。然而,预想中那足以焚毁理智的力量洪流并未出现,取而代之的是心脏因过度负荷而传来的、如同被无数细针攒刺般的剧痛。他猛地咳嗽起来,一口带着暗金色神性颗粒的浓稠血液喷溅而出,身体晃了晃,随即被一名伺机已久的天兵轻易地用锁链套住脖颈,拖倒在地。力量的反噬,在他们最为虚弱的时刻,来得格外凶猛和无情。
煞气,在消散。
阿提拉的死亡骑兵,境遇最为凄惨,也最为诡异。他们本就不是纯粹的生灵,而是依靠精纯的死亡煞气、战场上的杀戮意念以及对故土的执念维系存在的特殊英灵(或者说凶灵)。此刻,与故乡世界的联系被完全切断,葬神谷内弥漫的死亡气息和负面能量,又被东方的幽冥鬼差、土地山神以特有的法则迅速梳理、净化、吸收,他们赖以存在的根基正在崩塌。
他们座下的幽灵战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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