跋嘉乐的发顶,抬眼望向一旁的李未祺,含笑介绍:“表姐,这便是嘉乐,今年七岁了。”拓跋嘉乐闻言,立刻转过身,一双清亮眸子炯炯有神,直直看向李未祺,小脸上带着几分孩童的好奇与审视——眼前这位表姨母身着玄色劲装,身姿挺拔如松,眉眼间带着几分沙场历练出的凌厉,果真是母亲口中常提的、能征善战的菟丝子表姨母,名不虚传。
“表姨母,玄色瞧着沉闷,水色才明艳动人呢!”拓跋嘉乐笑靥如花,小手揪着自己的水蓝色裙摆,语气天真又笃定。
李未祺闻言莞尔一笑,眼底漾着温和的暖意,伸手轻轻拍了拍嘉乐的肩膀:“玄色虽素,表姨母却已习以为常。若是换上其他颜色,反倒浑身不自在了。”
“母妃说,表姨母自幼习武强身,受太外祖悉心教导,一年三百六十五日,竟有三百四十余日驰骋疆场、驻守边疆,劳苦功高。”拓跋嘉乐语速轻快,将听闻的旧事娓娓道来,条理分明,“玄色近黑,纵是阵前受伤,或是雪地行军时沾染血污,也能掩人耳目,不引人注目——这便是表姨母常年穿玄色的缘故呀!”
李未祺闻言,目光倏然转向贯丘相欢,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与动容。贯丘相欢笑意盈盈地捏了捏女儿的脸颊,语气中满是疼爱:“嘉乐这孩子,心思玲珑剔透,竟将母妃随口说的话都铭记于心,半点未曾遗忘。”
“嘉乐说得分毫不差。”李未祺望着女童天真烂漫的脸庞,眼底笑意愈浓,语气中满是赞许。
拓跋嘉乐得了夸赞,眉眼间更添几分灵动,忽的话锋一转,声音清亮却带着几分孩童不知世事的直白:“可父王府中姬妾成群,这几年却毫无动静,竟无一人身怀六甲。如今父王膝下,便只有我们姐弟四人罢了!”
“四人?”李未祺心头微动,下意识抬眼在大厅中逡巡,目光扫过梁柱廊柱,却只瞧见眼前的嘉乐与襁褓中的淬欢,正疑惑间,便见拓跋嘉乐朝着另外两根盘龙柱后扬声喊道:“城汉、清妤,出来吧,别藏啦!”
话音刚落,两道小小的身影便从柱后缓缓走出——左侧是个身着月白绣竹纹深衣的男娃,梳着总角,眉眼清秀却腼腆怯懦,双手紧紧攥着衣角,头微微低着,脚步有些迟疑,宛若受惊的小兔;右侧的女娃则穿了件粉桃色小衫,梳着双环髻,身形更显娇弱,胆小如鼠般躲在男娃身后,只敢露出半张脸,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厅中众人,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,满是不安。
“表、表姨母,我是清妤,今年七岁了。”女娃的声音细若蚊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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