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罪。且漕运拨款账目,需度支司、仓部、御史台三方核验印鉴俱全,单一证人指认及存疑物证,不足为凭。”他的贡献,为反击奠定了无可撼动的法理根基。
三人各展其长,证据环环相扣,织成了一张严密的大网。凤瑶仔细审视着每一样证据,眸中的光芒愈发明亮,一个清晰而有力的反击方案,在她脑中逐渐成型。
然而,在商议具体如何出手时,分歧乍现。
宇文轩“唰”地合上折扇,用扇骨轻点桌面,语气带着战场般的锐利与迫不及待:“既然人赃并获,铁证如山,明日朝堂,就当雷霆一击,直接要求严惩李玄,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,方能最大程度震慑宵小,扬殿下之威!”快准狠,一举确立凤瑶的强势地位。
白子瑜却微微摇头,持不同意见:“不妥。直接指控皇亲,若无万全把握,易被反噬,且易被曲解为殿下挟私报复。当以案论案,先立足于律法,为周彦洗刷冤屈,将证据漏洞公之于众,再顺势引导朝议追查证据来源,让陛下与群臣自行推导出幕后主使。如此更为稳妥,不易授人以柄。”他的策略更迂回,更注重程序和舆论,力求滴水不漏。
宇文轩闻言,眼底闪过一丝不悦。他不能容忍白子瑜在凤瑶面前质疑他的判断,更不能容忍这个清冷的星官在谋略上占据上风,挑战他作为“首席谋士”的地位。
“少监正此言,未免太过保守了!”宇文轩语气带着几分尖锐的嘲讽,“对待恶狼,若不直击七寸,反而会被反咬一口。殿下如今需要的是立威,是让朝野看清她的手段,而非温吞水般的周旋,徒耗时机!”他刻意加重了“温吞水”三个字,目光如针般刺向白子瑜。
白子瑜神色不变,宛如古井无波,只平静回应:“雷霆之势若不能一击毙命,便是打草惊蛇,后患无穷。殿下根基未稳,声望初立,当以积势为上,稳妥行事,方是长久之道。”他丝毫不为宇文轩的咄咄逼人所动。
两人各执一词,殿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。宇文轩的强势激进与白子瑜的冷静持重形成鲜明对比。夜川站在凤瑶身后,眉头微蹙,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,最终落在凤瑶沉静的侧脸上,等待着她的决断。
凤瑶将两人的争执听在耳中,她沉吟片刻,指尖轻轻敲击桌面,清脆的声音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回到了她身上。
“二位所言,皆有道理。”她缓缓开口,目光扫过宇文轩略显紧绷的脸,又看向白子瑜平静无波的眼眸,“宇文公子的雷霆之势可扬我威严,震慑对手;少监正的迂回之策可保万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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