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拳头死死攥紧,胸腔里像堵着一团火,闷的他无比疼痛。
他知道,自己被这个女人算计了。
她用最柔弱的样子,说着最无辜的话,让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。
而他,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恶人。
这种被人误解、被人唾弃的感觉,比刚才被殴打还要难受千万倍。
“萧玦!你太过分了!”萧承也怒了,指着他的鼻子骂道。
“皇姐好心关心你,你不领情就算了,还敢对皇姐动手?你是不是疯了?”
萧玦抬起头,冷冷地看着萧灵阳,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。
可萧灵阳像是没看到他的眼神,依旧哭个不停,抽噎着说:“七弟,我知道你心里难受,我已经说过六弟了,他也知道错了。一个纸鸢而已,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她顿了顿,像是想起了什么,声音带着点哽咽,更显委屈。
“虽然……虽然这纸鸢是六弟亲手给我做的,我还挺喜欢的,可弄脏了就弄脏了,大不了再做一个就是了,你没必要这么抵触我啊……”
这番话简直是火上浇油。
所有人都觉得,萧玦就是因为捡了长公主的纸鸢,被六皇子说了几句,就怀恨在心,连长公主的关心都不接受,简直是不识好歹。
萧玦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、演技精湛的女人,只觉得一阵反胃。
他看得清清楚楚,她眼底的悲伤都是假的,那里面藏着的,是算计,是嘲讽,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。
“哭够了,就滚吧。”
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萧灵阳的哭声猛地一顿,像是被他的话吓到了,眼泪掉得更凶了,肩膀抖得更厉害。
一个小太监连忙捡起地上的云锦帕子,小心翼翼地递给萧灵阳:“长公主,您的帕子。”
萧灵阳看了一眼那帕子,又看了一眼萧玦,眼底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难堪和委屈,摇了摇头,哽咽着说:“算了,脏了就脏了,别污了七弟的眼……”
她说完,再也忍不住似的,转身就往外跑,脚步踉跄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公主!您等等奴婢!”
青禾连忙追了上去,一边跑一边回头瞪了萧玦一眼。
萧承也急了,对着萧玦愤愤地看了一眼,骂了句“不知好歹的东西”,就赶紧追着萧灵阳跑了过去,生怕她出什么事。
那两个小太监和其他宫人也跟着离开了,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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