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说我是您乡下来的侄子,帮您推车的。”
“只要带我进了那个大门,这钱就是您的了。”
老农捏了捏那张崭新的大团结,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贪念占了上风。
这大雪天的,谁跟钱过不去啊?
而且看这小伙子虽然狼狈,但这出手的阔绰劲儿,也不像是坏人。
“成!你就跟在我后头推车,把帽檐压低点,别乱说话!”
老农把钱往怀里一揣,压低声音嘱咐道。
陆江河点点头,走到车尾,双手扶住车把,推着板车稳稳当当地向大门走去。
到了门口,警卫果然拦住了车。
“老刘头,今儿这菜送得挺早啊。”
警卫认识老农,随口打了个招呼。
他目光却落在了后面的陆江河身上:“这后生是谁?怎么没见过?”
陆江河心里猛地一紧,把头埋得更低了,装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憨厚样,只顾着闷头推车。
“嗨,这是我乡下的侄子。”
老农反应倒是快,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黄牙。
“这不雪太大了嘛,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推不动,就让乡下的侄子来搭把手。”
“他家里穷,想进城见见世面,顺便混口热乎饭吃。”
警卫看了一眼陆江河那身虽然脏但还算厚实的军大衣,又看了看满满一车的菜,也没多想。
这年头,乡下亲戚进城打秋风的事儿多了去了。
“行,进去吧,卸完货赶紧走,别在院子里乱窜。”警卫挥了挥手。
“哎!好嘞!谢谢同志!”
老农点头哈腰,招呼着陆江河:“大侄子,使劲儿推!”
陆江河如蒙大赦,推着车进了大院。
一拐过警卫的视线,陆江河就松开了车把。
“大爷,谢了。”
说完,他不再停留,凭着纸条上吴天明留下的信息,疯了一样冲向了3号楼。
二楼,东户。
陆江河站在那扇朱红色的木门前,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。
他强压下即将失控的情绪,抬起已经冻得青紫的手,重重地敲了下去。
“咚!咚!咚!”
敲门声急促而沉重,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。
屋里传来一阵拖鞋踢踏的声音,紧接着,门开了。
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、戴着黑框眼镜的老者,手里还拿着一支没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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