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域里搞和平演变,是在给咱们的阵地掺沙子啊!”
他拿起钢笔,在那份报告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,力透纸背。
“首长,那咱们……直接上报市里?”李卫民试探着问。
“不。”
郑富贵摆了摆手,露出一只老狐狸的狡诈。
“直接上报,那就是跟吴天明公开撕破脸,显得咱们班子不团结。”
“要查!要彻查!”
“你拿着我的批示,去找思想纠察组的老张!告诉他,动静不要太大,但根子要挖深。”
“既然是特供,那就好好查查,这毒草到底是谁种的,又是谁给浇的水,谁又是这株毒草的保护伞。”
这一招,叫李代桃僵,隔山打牛。
表面上查的是陆江河和沈清秋。
实际上,剑尖指的却是那个坐在西楼的一把手——吴天明。
只要把沈清秋定性为反动,那特批这个项目的吴天明,就是严重的政治失察。
在这个年代,这就是致命伤。
李卫民接过那份沉甸甸的文件,看着上面郑富贵那杀气腾腾的批示。
“意识形态无小事!对此类披着经济外衣的毒草,必须高度警惕!请思想纠察组立刻进驻核查,绝不能让反动思想在我县有立足之地!”
李卫民双手微微颤抖。
他知道,这红笔一批,红星大队的天,要变了。
一张无形且冰冷的大网,已经悄无声息地罩向了整个北临县。
这不仅仅是一纸批示,更是一道催命的符咒。
当天上午,这份文件就像长了脚一样,迅速从县委东楼传到了思想纠察组,紧接着又以“内部通气”的形式,压到了县供销社的案头。
供销社主任办公室里,雷春雨看着桌上那份不仅要求配合调查,还隐晦地提出了划清界限的内部通知,气得把手里的大茶缸子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“这是哪个王八犊子在背后捅咕?”
雷春雨骂归骂,但背后的冷汗却是一层接一层地往外冒。
她在体制内混了这么多年,太懂这张纸的分量了。
这上面盖的不是公章,是这县里另一股天大的势力。
她想保陆江河,那是为了业绩。
但如果要搭上自己的乌纱帽,甚至被打成同伙,那这笔买卖就没法干了。
“唉……老弟啊,这回姐也护不住你了。”
雷春雨瘫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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