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低语了几句。三丫眉头微蹙,随即又舒展笑容,对怀庆道:“老爷,玉姨娘那边说身子有些不适,你看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?”
怀庆刚要开口,云谨机灵地插话道:“爹!娘!外面炮仗放得正热闹,我们也去放炮竹吧!”小儿子也拍着手兴奋地嚷道:“放炮竹!爹爹放炮竹!”
很快,院子里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,盖过了方才的话题。偏院冰冷的窗纸上,只映出玉姨娘独自伫立的、孤寂的剪影。
往年都是三丫他们去李千户家——如今的指挥使家拜年。只是如今成了亲家,云峰这个女婿要先上门拜年,安排在初二。
正月初二,炤炤穿着新裁的杏色锦缎袄裙,领口袖口都滚着雪白的风毛,衬得小脸愈发莹润。她早早站在院门口不住地跺脚,呵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了一层细霜。
春叶笑着给她拢了拢斗篷:“姑娘别急,李公子车已经到巷口了。”炤炤低头没露心思。既然已经定亲了,她自然要尽力去和云峰相处好。所以她才显得不合规矩,在院子里转悠等着云峰上门,她要让云峰知道她把他放心上的。
话音刚落,巷子那头传来马蹄声。云峰骑着匹枣红马疾驰而来,到门前猛地勒住缰绳。十九岁的少年穿着靛蓝色箭袖锦袍,披着大氅,腰间玉带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。利落地翻身下马看到院门口脸都冻白了的炤炤,惊喜地喊道:“炤炤!你怎的这般早在门口等我,天这么冷。”说完,偷偷瞧见炤炤耳尖泛红,心中顿觉甜蜜。
他身后的小厮赶紧捧上礼盒:“我家少爷亲手猎的白狐皮,给姑娘做手筒。”
炤炤眼睛一亮,刚要伸手去摸,忽然想起母亲的教诲,忙收回手规规矩矩地还礼:“谢李公子。”可眼角余光却黏在那雪白的皮毛上移不开。
云峰偷偷瞄了眼,炤炤爹娘都还没有出来,便解下自己的玄色貂绒大氅往炤炤肩上一披,柔声道:“天冷。”带着少年体温的暖意瞬间裹住全身,炤炤闻到一股清冽的松木香,混着些许刀剑铁器味——这是将门子弟特有的气息。
云峰压低声音道:“炤炤,我亲自替你猎的狐狸毛,你喜欢么?”
炤炤看了眼身后不远的春叶和云峰身边的小厮,规矩地行了一礼,红着脸羞涩道:“多谢李公子的心意。”
云峰低声不满道:“怎的叫我李公子不叫云峰了?”
炤炤红着脸低声道:“院子里冷,我爹娘听到你来了,定已经在厅里等着你了。”
云峰一凛,失礼了,赶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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