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发白,到他娘的身边不想让他娘再想三想四:“娘,我们一共就只有不到五两银子,在明德镇也只能买亩靠山的地,就算买了地,买粮种要花钱,种了,现在乱成这样,地里的庄稼也落不到我们手里。这些山上还有活着的流民,我们藏到山上被找到了也是一样粮食被抢,丢了性命。娘,我是求了小桃姑娘跟着她们走的。”其实水生上过私塾,如果朝廷安排的赈灾得力,也许会慢慢的恢复安定,只是这话不能让他娘知道。当然也可能就像他说的丢粮失性命。
水生娘听得心里慌乱——原来是儿子求着跟着的。她一直以为是小桃和老姨娘两个弱女子,想要她儿子一个男人护着求他儿子跟着的。
小桃扫了眼水生娘,并未看水生,态度是说不出的柔和:“大娘,其实你们想留在老家也好。外面也不知道乱成了什么样。赵姨无儿无女不怕死,我是个父母不要的丫鬟,死了也不足为惜。我们手里银钱也不多,不知道能不能办下路引来,也不知乱糟糟的世道,办路引要多少银钱?”
这话说完水生脸色大变,虽然他洗了小桃熬的栀子茶壳水也看不出来脸色变化。嗓子被人掐住般再说不出要跟着小桃她们的话——总不能说自己母子要赖着小桃她们,让小桃她们花钱替他们母子办路引。
水生娘这下也被吓住了:小桃姑娘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母子,一是往北地走容易丢了性命,她们母子要跟着出了事就别抱怨;人家话讲在了前头。二是办路引是要花钱的,而他们母子没有银钱。之前不计较,人家现在压根不想带着她们母子了。银钱这东西,连家里孩子的叔伯们都不愿花钱治自己生病的丈夫,何况人家小桃姑娘主仆和他们母子非亲非故,是她们娘俩欠别人的,别人更没有理由带着他们母子了。一时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,只含了泪,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儿子。水生紧紧抿着嘴唇,心里做了决定,把推车留给小桃她们,粮食也多留点,只是想到小桃她们弱女子独行千里,自己不能在一旁护着心里心疼难忍。
小桃在明德镇找了个背阴靠墙、不容易被人看见的地,周围都没有尸骨,对着老姨娘温声道:“赵姨,我们在这镇上歇歇,到了天擦黑再走。晚上走路上可能安全点——现在活着的人都在趁着白天山上找吃的,睡山上,不会晚上在路边。晚上走不容易被山上人发现。”
水生最后从喉咙里艰难地蹦出几个字:“那我们也歇歇,晚上走。”
老姨娘对小桃夸道:“你找的这地不错,干净。”
小桃道:“明德镇靠山,镇子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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