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还没敢报。”孙二苦着脸,“牢头说了,先压一压。他怕……怕王将军发火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林越点头,从怀里摸出两个铜板塞给孙二,“谢了,孙大哥。这事别往外说。”
孙二捏着铜板,犹豫了下:“林参军,那姓刘的……会不会查到我头上?我那天帮你传过话……”
“别怕。”林越看着他的眼睛,语气沉了沉,“你只是个狱卒,奉命传话,跟你没关系。真要是有人找你麻烦,就报王将军的名字。”
孙二这才松了口气,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林越站在巷口,抬头看着如墨一般的天,夜风刮过带着点凉意。赵德昌死了,线索断了,但这就说明,刘参军慌了。狗急跳墙,他越是想掩盖,就越容易露出马脚。
回到住处时,林仲之还没睡,坐在灯下缝补旧衣服。见林越回来,他放下针线:“咋才回来?晚饭都凉了。”
“跟张师傅多聊了会儿。”林越坐下,拿起个凉馒头啃了口,“爹,赵德昌死了。”
林仲之手里的针线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脸色骤变:“死了?咋死的?”
“说是上吊了。”林越嚼着馒头,声音有点含糊,“但我看,是被人灭口的。”
林仲之嘴唇哆嗦着,半天说不出话,最后叹了口气:“造孽啊……这官场,真是吃人不吐骨头。”
“爹,您别担心。”林越咽下馒头,“他死了,反而好办了。”
“好办?”
“嗯。”林越点头,“他一死,虽说刘参军这边少了个活口,但同样也说明他心虚。咱们只要再往前推一把,让他把尾巴露出来,就不怕抓不到证据。”
林仲之看着儿子,眼神复杂。但他能感觉到,儿子心里已经有了盘算。
第二天一早,林越刚到将军府,就被王奎拽进了屋。
“赵德昌死了!你知道不?”王奎一肚子火,指着桌上的文书,“刚收到消息,说是畏罪自杀!狗屁!老子看就是姓刘的派人干的!”
“将军息怒。”林越拿起文书,扫了一眼,上面写得含糊其辞,只说赵德昌“不堪其罪,自缢身亡”,连个具体时辰都没写。
“息怒?怎么息怒?”王奎来回踱步,“唯一的活口没了!府里那帮人肯定会说咱们证据不足,到时候姓刘的就能脱罪了!”
“将军,活口未必只有赵德昌。”林越放下文书,语气平静,“刘参军跟黑石部通敌,总得有个人接头吧?赵德昌只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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