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,他们不识字,所以托信使念一念,孩子说他在九州本土过得很好,在除夕之前会回来看望老人,同时问询他们想要什么礼物。
独居在家里照看孩子的妻子收到丈夫的来信,男人在军中得到赏识,担任一位姓史的长官的亲卫,得到批准,过段时间便有空闲归家几天探望妻儿。
劳碌半天的泥瓦匠抽着旱烟,笑骂着学堂里的儿子寄来的成绩单,说他比老子有一点出息,但不多。
还有人从信里找到一枚来自西洋的金币,是远赴海外的朋友前往伊甸教国旅行,寄给他的纪念品。
最有趣的是一位学者,读完同行寄来的信,马上骂骂咧咧的抽出笔就写了一封回信,警告对方不要跑到云楼抢他的饭碗,老实在西洋呆着当顾问。
除此以外,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。
问候身体,问询家里的变化,有没有想念家人……
吕景和贝尔没多久也哼哼哈嘿的跑回来,两个精壮的小伙边跑边练。
一边跑步,吕景还在不停的给贝尔灌输‘俺妈说’的各种道理,要求他以九州的标准成为九州的好人。
他们两个倒是没遇见什么新奇事。
只有一件小事。
路上遇见有个拉货的老伯上不去坡,他俩过去顺手帮帮忙,轻松的就把板车推上去。
“这就是修行的意义。”
吕景得意的说:“俺妈就是这样教俺的。”
“黎民苦殊,水火容身,君子如珩,羽衣显耀,当持正守节,以正为衣,否则羽衣华矣,空有其光,君子徒其名……”
“这都是俺妈逼着俺背的啊!一边念,一边还要抽俺屁股!”
“好人。”贝尔咧嘴傻笑,四指并拢握紧,大拇指指着自己。
不多时,楚慧慧也送完信回来。
听完几人的经历,她只觉得人间疾苦悲欢真是复杂。
明明都是在西坊送信,有的人啥也没遇见,有的人喜忧参半,有的人全是有趣的好消息。
可她遇见的却全是悲剧。
有几家人的孩子丢了,全家人都沉溺于悲伤的气氛,老人痛苦,夫妻痛哭,亲朋好友戚戚然。
有的甚至还在吵架,互相推卸责任,互相指责,几乎要动手打起来。
碰见一家人正在举办葬礼,把信送过去,在场没几个识字的,就有人请她读一读——结果人家刚死了母亲,信里却让他赶快去见重病的舅舅最后一面。
她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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