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要是真把新娘子折腾死了,那就是结了死仇,别说彩礼得吐出来,搞不好还得惹上麻烦。
那妇人更是吓得脸色煞白,哆哆嗦嗦地问:“那……那咋整啊?温大夫,这……这真有那么邪乎?”
“我是大夫,治病救人是积德,我不拿这种事咒人。”
温素重新拿起笔,在纸上写了个方子,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,给了个台阶下:
“她这是急火攻心。今晚人必须留在我这儿,我得给她施针顺气,再用猛药把那口气给续上。只要这一晚上不折腾,不受风,我保她明天早上有一口活气儿。”
“那……那啥时候能接走?”汉子语气软了下来,眼里满是算计。
温素给出了一个精确的时间节点:
“明早六点。”
“六点?”汉子皱眉盘算,“接亲的五点半就出门了……”
“六点之前,针效还没行完,拔了针人可能立马就倒。”
温素不容置疑地说道,“六点来接,那时候人虽然虚,但能喘气,能坐住。你们接回去,给她擦把脸,换换衣裳,正好赶上拜堂的时辰。只要人活着进了老王家的门,那就是王家的人了,之后是死是活,跟你们没关系,也跟我没关系。”
这一番话,说得极其露骨,却又极其符合这帮人的心理。
他们要的不是这姑娘长命百岁,只要她能“活着”嫁过去,这笔买卖就算成了。
汉子和妇人对视了一眼。
“成!”
汉子一咬牙,狠狠拍了板,“就听大夫的!明早六点,我们准时来接人!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零钱,数都没数,直接拍在桌上:
“这是诊费!温大夫,这人我们就交给你了。您可得看好了,千万别出岔子!”
妇人一步三回头地看了看床上的闺女,眼神复杂。
一行人呼啦啦地走了,只留下那个空荡荡的平板车停在院子角落里。
郑云站在门口,看着那几个人消失在夜色中,立刻转身关上了大门,上了那道沉重的木门栓。
“走了。”
郑云回到诊室,将厚重的棉布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隔绝了外面的寒夜。
屋里只剩下炉火燃烧的噼啪声。
温素走到检查床前,看着那个依旧紧闭双眼、仿佛死透了的姑娘。
她没有急着施针,而是俯下身,伸出手,轻轻解开了姑娘领口那颗精致的盘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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