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冠间穿梭侦察。科尔本人则像一块会移动的岩石,冷静地评估着每一步的风险。
“侦察确认,”“幽影”的声音轻微地从耳机中传来(他们使用的是短距离、易受干扰的野战电话线),“盆地外围防御森严,混合了纳粹的自动化武器和黄金黎明会的能量屏障。而且丛林本身也在保护那里。我看到食人花主动攻击靠近的动物,藤蔓像蛇一样缠绕移动。”
“硬闯是自杀。”科尔得出结论。
艾德琳站起身,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绿色,望向那个方向。她能感觉到那里传来的两种截然不同的“渴望”——一种是塞巴斯蒂安冰冷而执拗的、试图复活过往的执念;另一种,是这片古老雨林被侵犯、被扭曲后产生的、原始而狂暴的愤怒。
“也许……”艾德琳缓缓开口,一个大胆而危险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形,“我们不需要硬闯。也许我们可以给这片雨林的‘愤怒’,指明一个方向。”
查尔斯立刻看向她,眼中充满了担忧:“艾德琳,那太危险了。你无法控制那种力量。”
“我不需要控制它,”艾德琳回答,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的觉悟,“我只需要引导它……唤醒一个守护者。”
她抬起手,轻轻按在身旁一棵需要数人合抱的参天古树的树干上。树皮粗糙而湿润,但在那之下,她能感受到一股浩瀚如海、古老如星辰的生命力在缓缓流淌,同时也感受到了其中夹杂的痛苦与混乱的杂质。
“卡梅斯在他的笔记里害怕过几种东西,”她继续说道,仿佛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同伴们解释,“除了纯粹的太阳之力,他还害怕无法被驯服的、野性的生命力量。他称之为‘混沌之绿’。他曾在亚马逊受过挫,笔记里隐晦地提到被‘古老意识’驱逐。”
阿尔瓦罗立刻翻动笔记影印本:“是的!这里!‘……森林有魂,非人所能理解,其怒如天灾,其记忆如深渊……妄图窃取其心者,必遭反噬,血肉将成为根须之养分……’”
“所以,我们要做的,”艾德琳总结道,她的手指依然贴着树干,仿佛在与之交流,“不是去对抗塞巴斯蒂安和纳粹建立的那座‘堡垒’,而是去告诉这片雨林——‘毒刺’就在那里。然后,让生命本身的洪流,去冲刷掉这些寄生虫。”
这个计划近乎疯狂。将自身置于一场即将爆发的、非人意志的天灾与疯狂人造物之间的碰撞点,其风险无法估量。
查尔斯看着妻子眼中不容置疑的决心,沉默了片刻,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。“我们该怎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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