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春寒料峭,冰雪消融得更多,道路变得泥泞不堪。
这日,秦楚正在官署与韩悝(法曹)商议新一季的春耕法令,犬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进来,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与大事发生的激动。
“主人!西边……西边有大变!”
“慢慢说。”秦楚沉声道,示意韩悝(法曹)递上一杯温水。
犬接过水一饮而尽,喘了口气道:“我们派往河西的探子回报,约十日前后,大荔戎内部发生火并!其左贤王麾下的一部精锐,突然袭击了右贤王控制的一处重要草场,双方爆发激战,死伤颇重!”
“火并?”韩悝(法曹)惊讶道,“所为何事?”
“表面是为争夺今春最好的牧场,”犬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,“但据我们在那边的眼线探知,冲突的引子,似乎与那批‘藏宝’有关。右贤王的人指责左贤王想独吞宝藏,暗中与……与兀朮有所接触!”
秦楚眼中精光一闪。果然,贪婪是最好的催化剂。他散布的虚假宝藏,不仅成功转移了大荔戎对东进的注意力,更成了引爆其内部矛盾的导火索。
“结果如何?兀朮呢?”秦楚追问。
“兀朮……”犬的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,“他确实派了心腹去联系大荔戎右贤王,想借其势东山再起。但左贤王得知后,以为右贤王要独吞宝藏和兀朮带来的‘地利’,抢先发难。现在大荔戎内部乱成一团,兀朮派去的人据说在乱中被杀,兀朮本人是死是活尚未可知,但即便活着,他想借大荔戎之力东返的图谋,算是彻底破灭了!”
好消息接踵而至。几乎在同一时间,北方的阿勒坦也再次派来信使。信中说,由于大荔戎内乱,其对东部边境的压力骤减。挛鞮部趁此机会,加大了对黑风峪区域的清剿力度,又端掉了兀朮残部的两个隐蔽据点,虽然仍未抓住兀朮本人,但其势力已如风中残烛,覆灭在即。
“秦令妙计安邦!”阿勒坦在信中不吝赞美,“大荔戎内讧,无力东顾,兀朮穷途末路,北疆危局顿解。我部上下,深感秦令之恩德!”
官署之内,韩悝(法曹)与随后闻讯赶来的黑豚、庚等人,皆是面露喜色。
“大人神机妙算!”黑豚兴奋地挥了挥拳头,“不费我一兵一卒,便让大荔戎自乱阵脚,更断了兀朮的念想!”
韩悝(法曹)也抚掌笑道:“此乃上兵伐谋。大人一策,既解北疆之危,又弱西方之敌,更固挛鞮之盟,一石三鸟,令人叹服。”
庚虽不善言辞,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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