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殊死较量中!”
极少喝酒的景腾说完这通话,肚子像是着了火,喉咙和嘴巴干涩得难受。康文玉察觉出他的窘迫,递上了一只旋开盖的水壶。景腾接过,喝了两大口;犹如甘泉般、甜滋滋的凉水入腹,立刻使他恢复了精神。康文玉伸手接水壶,却听景腾说:“你带他们回去吧,我还有话……对孙团长说。”
这是有话对舒娅说,别人在不好开口;一个团长,怎么可能在下属面前儿女情长呢?康文玉想到这儿,交待了警卫和外围巡逻的士兵留下,带着廖志良等人离开了。满腹心事的景腾对康文玉的安排并未在意。他仰起脖子,一口气喝干水壶,看着舒娅的墓,笑着说:“我累了,借你靠一下。”他仿佛看见,舒娅害羞地笑了笑,点了点头。景腾靠着舒娅的墓坐下,脚伸向孙建凯的墓,说:“建凯兄,你把腿伸过来,我们把脚放一块儿。”他好像看见孙建凯真的把腿伸了过来。景腾仰躺在墓上,十指相扣,放于脑后;小草的清新气息和泥土的芬芳萦绕着他,缓解了酒精刺激的不适感。
天空中,乌云散去,只留下一轮孤独异常的明月。月宫中,吴刚卖力地挥动斧头,砍伐会自我疗伤的月桂树。嫦娥不知是后悔独自吞了仙药,还是想念后羿,神情恍惚地坐在树下,惆怅地望向凡间。玉兔心疼满腔愁琐的主人,乖巧懂事地陪伴在其左右。
“这是我们的第二次倚靠,上次在金陵,你回淞沪的前夜;那晚我本想抱你,却始终没有。你想抱我吗?”景腾喃喃自语道,“甜!”他将妹妹给的点心提起来,拿出一块放进嘴里尝了尝,“这是小妹给你的。建凯兄要不要来一块?”他拿出一块,抛向了孙建凯的墓;他看见孙建凯伸手接住,放进嘴里,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。“都给你吧,小妹知道你喜欢吃甜食,特地让我带来的。”景腾将点心放在了舒娅的墓上,“我五岁时,娘生小妹;爹和隔壁的王姨进进出出地忙碌,我和弟弟在屋外听着娘的惨叫,吓得大哭。爹和王姨很紧张,像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;我和弟弟跑进屋,见娘腿上好多血……王姨不让我们看,赶我们出去……”景腾吞吞吐吐地说着,眼泪顺着面颊慢慢流下来,“后来,爹哭着从屋里失魂落魄地走出,蹲在树下大口大口地抽烟。王姨在屋里撕心裂肺地哭。我们不敢进去……她很凶的,我从没见她哭过……因为我们没了娘……那时我和弟弟不知道什么是死,依稀觉得我们少了什么,以后不会再有了……我渐渐的长大,不管遇到什么,都告诉自己,不要哭……我也不许弟弟哭;他哭,我就打他……活着要坚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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