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不喊你,你就不回去?”
文乐心虚的低头。
“算了。”
盛锦掩下心底的担忧。
那封信送出去已经这么久了,按理说,来回路程,最多一个半月就会有回信。
结果,到现在还没消息。
之后他又送了一封。
二叔是忙,有时候是会不回信的,可两封,总会有一封回的。
更何况,他不是问安,是有盛家亲骨肉的消息,他肯定要调查的。
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难道是信没有送到他手上?
还是他本人出了什么事情,盛锦有些不敢想。
而此时的武安侯处。
他正躺在床上,浑身无力,面色发白,整个人不像个正值壮年的将军,反而像个迟暮的老人。
他得了疫病,昏迷了数日,差点就直接没了命,最近几天才好转。
盛怀到现在还心有余悸,心肝儿发颤。
他知道,武安侯府全靠老爹顶着,手底下这么多人,全靠他。
他没了,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。
“你也去睡吧,都守了这么多天了。”武安侯摆摆手。
盛怀摇头,“我只是守着,又不是没睡,你操心操心自己,赶紧好起来吧。”
武安侯面色有些黯然,阴沉。
盛怀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。
这病有些复杂,相当阴险,他大病了一场,身体大不如前,浑身都没力气,大夫说,恐怕得终身与药相伴。
上战场杀敌是再也不能了。
浑身的武力都消失殆尽,恐怕连军营里一个普通士兵都打不过了。
这对一个大将军来说,比死更痛苦。
这要是让有心人知道……也是后患无穷。
盛怀连忙道,“老爹,你别灰心,这世上大夫这么多,总会好起来的,就算庸医治不好,还有童河呢,等他从栖梧宫回来,那里的药总能治好的,我已经给他去信了。”
从他得了疫病第二天,大夫诊断后,他就去了信。
童河之前给的药,也用了。
所以,武安侯捡回了一条命。
算算时间,信应该快到了。
武安侯点头,“我没灰心,身体是自己的,我好好养养,再重新练,总能练起来。”
他眼里的光从未熄灭过。
盛怀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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