’的思想根深蒂固。”
“咱们发改委拨下来的款项,有多少真正用在了技术改造上?”
“我看悬。”
刘清明喝了一口热水,暖流顺着喉咙滑进胃里,驱散了身上的寒气。
“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去哈市的原因。”
“光靠输血是救不活的,得让他们自己造血。”
丁奇嗤笑一声。
“造血?拿什么造?”
“这边的民营经济几乎是空白。”
“除了国企还是国企。”
“你知道我在隆安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?”
丁奇学着当地人的口音,粗声粗气地说道:
“‘有困难,找市长。’”
“在他们眼里,企业不是市场的,是政府的。”
“这种观念不改,投多少钱都是打水漂。”
刘清明放下水杯。
“你说到了点子上。”
“东北的问题,成也国企,败也国企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
窗外是隆安厂庞大的厂区,烟囱冒着白烟,铁轨纵横交错。
“你知道为什么南方沿海能起来吗?”
“因为政策好呗。”丁奇随口说道。
“政策是一方面。”
刘清明转过身,背靠着窗台。
“更重要的是,他们没有包袱。”
“改革开放初期,南方那就是一片经济荒漠,国企少得可怜。”
“正因为没有国企这棵大树可以依靠,老百姓为了活命,只能自己想办法。”
“摆地摊,开小厂,搞倒买倒卖。”
“逼出来的民营经济,生命力才最顽强。”
丁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“有道理。”
“东北不一样。”
刘清明的声音低沉了几分。
“这里是共和国的长子,家底太厚了。”
“但也正因为家底厚,坛坛罐罐太多,谁都舍不得砸。”
“工人习惯了进厂就是铁饭碗,生老病死厂里全包。”
“让他们去市场里扑腾?他们不会,也不敢。”
丁奇叹了口气。
“所以这是个死结?”
“如果不打破这个封闭的循环,确实是个死结。”
刘清明重新坐回椅子上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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