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赋慌忙接过书信,纸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:平安至宜阳。
五个字,如同五雷轰顶,让慕容赋险些握不住手中轻飘飘的信纸,这意味着世子对慕容瑾芝可能真的有点心思?
可慕容瑾芝,她才六岁啊?
容御这心思未免也太早了点?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慕容赋眉心紧蹙,“宜阳老宅?”
孔三开口,“是说……芝儿小姐的事儿吧?世子刚剿匪归来,得了封赏。”
“孔三,你去办件事。”慕容赋好似忽然明白了,瞬时心凉半截。
孔三快速凑上前,主仆二人咬耳朵。
稍瞬,孔三快速离开。
慕容赋就这么坐在那里,好似失了魂一般,又好似想明白了什么。他不是傻子,傻子坐不到礼部尚书的位置。
只是,人心是偏的。
他偏向朱氏,厌恶胡氏,所以不管胡氏做什么,他都觉得是后宅的阴私手段。
但是现在,他心里的信任在崩塌。
到了夜里的时候,孔三回来了,慕容赋的脸色更是难看,此后的两个月内,再也没有踏入朱姨娘的院子半步,而是派人去了一趟宜阳老宅,确定慕容瑾芝真的平安抵达再回来报信。
慕容赋得确保,哪天容御记起慕容瑾芝的时候,她还能活着站在容御面前。
宜阳老宅。
慕容瑾芝背着小包袱,静静的站在路边。
“姑娘,我就送你到这了。”车夫拱手,“往前走就是梧桐镇,包袱里有干粮和水,还有换洗的衣物和碎银。”
慕容瑾芝刚要跪下,却被他预判,快速搀起。
“我只是奉命行事。”车夫重新上车,“告辞。”
慕容瑾芝张了张嘴,“替我……多谢世子。”
车夫没有多说话,马鞭子一挥便驱车而去。
虽然不知道容御为何跟外头所传的狠辣冷血不同,但他是真的救了她两次,所以这份情她便也承了,以后若是有机会定要报答。
“算了,他高高在上,哪会稀罕这点报答?”慕容瑾芝拢了拢身上的包袱,一瘸一拐的往前走。
腿上的伤已无大碍,就是走起路来还会牵扯到筋骨,走得不太顺畅。
梧桐镇很安静。
偌大的一个镇子,黄昏日落的时候竟显出几分空荡。
街上空无一人,街道两侧的商铺,皆关门落锁,唯有冷风卷着枯叶四下飘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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