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肃霜襟,松风在衿。
不见君子,幽谷泉吟。
既见君子,星沉玉音。
山有灵雾,天有虹霓。
我怀其人,朝夕如岁。
愿化春雪,栖君门扉。”
她的声音清泠,将这首在东域女修间悄然流传许久情诗的吟得婉转悠长,每一个字都浸染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倾慕与怅惘。
吟罢,她方才收回目光,看向妹妹:
“若瑜,说这首不知何人所作,却在东域传唱甚广的诗,句句描绘明阳真君风姿若谪仙临世……不知其中描绘,究竟有几分真,几分是世人一厢情愿的美化?”
说着,她视线落在妹妹轻轻握着的一卷画轴。
那画轴边缘细腻,显然并非凡品,隐约露出的一角,似乎是一幅精心绘制的白衣修士画像。
温若瑜脸颊微红,却未收起画轴,反而轻轻展开些许,露出画中人身形轮廓。
画中之人仅是一个侧影,白衣胜雪,负手立于云巅,气韵飘渺难描,虽未绘容颜,但那孤高绝尘之意已透纸而出。
在红尘山这样的道统中,姐妹二人孪生同心,连心意都时常相通,对同一位惊世人物心生倾慕,并非什么稀奇事。
“姐姐,画像终究是死物,哪有真人万一?但这诗……写得真好,每次读,都觉得心里……”
温若璃打断了妹妹未尽的话语,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与理性,却更似在说服自己:
“我红尘山功法,讲究先入情,后破情,于万丈红尘中体悟爱憎痴怨,方能渡过心魔劫,寻得超脱之机。”
“明阳真君天资盖世,战绩无双,容颜气度又传闻如此……对于修习我山门功法的弟子而言,他确实是……一个极好,却也极危险的对象。”
极好在于,若能以这般惊世人物为心中倾慕之象,感悟那至高至纯的倾慕之情,或许能极大促进功法进境,体悟更深层次的情到法则。
极危险则在于,如此人物,注定高高在上,遥不可及,轻易便能令人沉溺其中,难以自拔,最终非但不能破情超脱,反可能道心蒙尘,修为停滞,甚至滋生心魔。
温若瑜听懂了姐姐的言外之意,心中所想却并未熄灭。
她握紧了手中的画轴,望向窗外,声音很轻,憧憬道:
“我知道危险……可是姐姐,功法要我们入情,若连见都未曾见过,情又从何而起?至少……至少让我亲眼看看那真君,是不是真的……是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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