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稀松平常的一些点点滴滴
在此刻加深
让我看看你的眼睛
在你的额头轻轻吻着
这虽然是平常的一个举动
再一次也不厌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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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倩倩问杨凡是谁唱的歌,竟如此动听。
杨凡说是杨庆煌,说他的歌虽然质朴,但很有韵味;歌者仿佛历经人间浮沉,阅尽世事沧桑但依然不失少年的纯真和热情。
苏倩倩点头说:“他的歌清新自然,毫不做作,其实做人也应该这样。”
两个人又聊起港台流行歌曲。
“当年,港台歌曲之所以在大陆流行,是因为它们唱出了人们心中最真实的情感,更主要的是那些歌曲不是闭门造车,而是从生活中提炼出来的。”杨凡说。
苏倩倩说:“是这样。很多港台歌手并没有受过正规的音乐教育,有的还是半路出家,像姜育恒就卖过皮鞋油,当过建筑工,他们歌唱的是自己的性灵,所以感人。”
“确实如此,很多港台歌手把音乐当作生活或生命的一部分,他们唱的多是自己写的歌,能自由地表达自我;而大陆歌手唱的是别人代写的歌,唱不出歌曲的原汁原味,于是只有靠脸蛋,靠炒作,靠包装。音乐离开生活就会窒息而亡。”杨凡娓娓道来。
苏倩倩瞪大了双眼,杨凡对音乐的见识完全颠覆了她对他的固有印象。她情不自禁地夸奖道:“想不到你对音乐这么有见地,没有想到,完全没有想到。”又两眼灼灼地盯着杨凡:“你平常一定喜欢唱歌,是不是?”
“唱得不好,无聊的时候解解闷。”杨凡不好意思地说。
“哈,我又发现了一个文艺人才,下次联欢会要让你亮亮嗓子,把他们一个个全吓死!”
杨凡央求道:“千万不要,会让他们笑话的。”
两个人从港台歌曲谈到巴洛克艺术,从斯多葛派的“接受命运”谈到鲁迅先生的“反抗绝望”。苏倩倩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贫穷而孤独的少年,她从杨凡深沉而忧郁的眸子里读出他精神上的一些特质:他有一颗比同龄人更为敏感和复杂的心灵,颓伤中带些昂扬,自卑里夹杂孤傲,愤激中透着无奈,他思想的小舟常常在此岸与彼岸之间来回摆渡。
她用探究的眼光看着杨凡微微涨红的脸。杨凡忽然问:“今天,我是不是话有点多?”
“是有点多,不过我很爱听你说话,你是‘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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