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并未减轻,甚至因为格局的扩大而更加沉重。但他处理这一切时,身上却少了几分以往的冷厉逼人,多了一种历经风浪后的从容与定力。或许,是“墨韵斋”里那份宁静的滋养,是家中那盏为他而亮的灯火,是儿子那纯真无邪的笑容,为他注入了新的力量源泉。
两人都清晰地感觉到,他们各自的人生,都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。这个台阶,不再仅仅是财富的积累或事业的扩张,更是格局、视野和内心定力的全面提升。
一天晚上,小承砚睡着后,两人难得地都没有处理公务,坐在阳光花房里喝茶。初夏的晚风带着植物的清香,轻柔地拂过。
“有时候会觉得,我们现在追求的,和最开始好像不太一样了。”谢艳玲捧着温热的茶杯,看着玻璃窗外影影绰绰的树影,轻声说道。
最初,她是为了复仇,为了证明自己,为了挣脱过去的泥沼。
最初,他或许只是看中她的“潜力”,进行一场各取所需的“交易”与合作。
林镇钦侧头看她,月光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投下淡淡的阴影。“哦?哪里不一样?”
“以前觉得,把‘心域’做成功,把估值做高,就是最大的价值。现在觉得,能让这项技术真正惠及更多人,能带领团队一起成长,能看着承砚在一个我们共同创造的安全、温暖的环境里长大……这些,好像更重要。”谢艳玲的声音很平静,却带着一种经过沉淀后的力量。
林镇钦沉默了片刻,缓缓道:“林氏也一样。以前觉得,不断扩张版图,碾压对手,是唯一的目标。现在会觉得,让这艘大船行稳致远,能为跟随它的人提供庇护和发展,能为承砚的未来铺就更宽的路,甚至……能像‘墨韵斋’那样,保留住一些值得留存的东西,或许才是它存在的更大价值。”
他们都在重新定义“成功”与“价值”。
从极致的个人证明与掌控,转向了更广阔的责任担当与生命意义的探寻。
这种转变,并非野心的消褪,而是格局的升华。
“说起来,”谢艳玲忽然想起一事,“‘基石资本’那边,希望我能去一趟硅谷,参加一个顶尖的科技论坛,并做主题演讲。他们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,能让‘心域’在国际舞台上正式亮相。”
这是一个重要的机会,也意味着她需要离开一段时间,离开年幼的儿子和刚刚步入新平衡的家庭生活。
林镇钦闻言,没有立刻表态,只是问:“你想去吗?”
“想去。”谢艳玲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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