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方的斥候在广袤的草原上频繁遭遇,爆发了数十起小规模的、血腥的冲突。互抓的舌头,带回彼此更多的情报。
阿尔坦了解到“血狼”战士那种近乎疯狂的悍不畏死,以及他们作战方式的诡异难测。
兀朮则更清晰地认知到阿尔坦麾下军队的纪律严明和装备精良,以及阿尔坦本人在部众中那近乎盲目的号召力。
土狼沟之战,阿尔坦的亲卫队甚至与兀朮派出的一支劫掠分队正面撞上。一场激战,阿尔坦的亲卫凭借更好的配合与装备略占上风,但“血狼”战士在败退时,竟毫不犹豫地点燃了周围的草场,以阻追兵,其决绝狠辣,令阿尔坦的亲卫队长也感到心寒。
消息传回,阿尔坦沉默良久。他站在金帐之外,看着南方天空中因远处草场燃烧而映出的隐隐红光,仿佛看到了无数部落毁于战火的凄惨景象。
“兀朮……你我之间,已无转圜余地。”他握紧了腰间的刀柄,眼神坚定而凛然,“为了草原的安宁,我必须杀死你。”
而在血狼部落,兀朮抚摸着那张白雕羽弓,感受着体内随着不断征战与掠夺而缓缓增长的力量,眼中燃烧着野心的火焰。
“阿尔坦,你的‘仁义’,能挡得住本座的铁蹄与魔火吗?这北漠的王座,注定由鲜血染就。而你,将是那王座之下,最醒目的祭品。”
北漠的天空,仿佛被无形的战意压低了数分。空气中不再仅仅是青草与牲畜的气息,更混杂了铁器摩擦的腥锈、皮甲浸泡汗水的酸腐,以及远方隐约传来的、尚未消散的血腥。两大巨兽般的势力正在草原的东西两侧疯狂汲取养分,扩张着自身的脉络,战争的阴云已浓重得化不开。
东方,血狼部落。
这里已不再是寻常草原部落的样貌,更像是一座时刻处于备战状态的战争堡垒。营地的布局暗合某种诡异的阵法,中央矗立着一根高大的旗杆,上面悬挂的已非简单的狼头旗帜,而是一面用无数敌人头皮与染血布条缝制的血狼噬日幡,在风中猎猎作响,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怨念。
兀朮的身影,如今愈发深不可测。他端坐于以巨兽颅骨装饰的主帐中,周身隐隐有黑红色的气流如活物般缠绕、吞吐。他结合老魔兀朮的记忆与草原古老的血祭巫术,创新出一套名为 《噬血狼魔功》 的霸道法门。此法不仅修炼自身,更作用于整个部落。
每次征战,不再仅仅是掠夺牛羊女子。战胜之后,战场会变成可怖的祭坛。兀朮会亲自施展秘法,引导麾下战士以特定仪式,汲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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