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道的线索又指向了吕相。当时看到皇城司的奏报,他既震惊又失望。
且他不能保证,与那妖道有关联的大臣,只有吕相。
所以,他需要裴之砚这样干净的能臣。
裴之砚与葛洪年跪了下去:“臣一定竭尽全力,为陛下分忧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赵煦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抬手虚扶了一下。
裴之砚与葛洪年站起身,垂首肃立。
赵煦的目光重新落回在御案上:“乌古部……看来,有人是嫌朕的江山太安稳了。”
他语气转冷,“裴卿,吕好文此人,你怎么看?”
“回官家,吕巡使位处关键,其族人身份更是敏感。目前仅凭他的管事接触过来历不明的西北商人,尚不能定罪,需找到确凿证据,厘清与乌古部勾结的目的,以及朝中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。”
其他人这三个字。
指的是哪些人,殿内三人都清楚。
赵煦颔首:“朕已命皇城司加强对吕府的监控。不过吕府门禁森严,皇城司的暗探竟然不得而入。”
他冷笑一声,“吕府不愧是百年世家啊,一个七品官的府门,也这么不好进。
“裴卿,你有何良策?”
“吕府门禁森严,高手坐镇,强攻和试探皆非上策,极易打草惊蛇。为今之计,不如由外而内,敲山震虎。”
赵煦闻言,身体微微前倾:“仔细说说。”
“吕好文并非孤木,身为左军巡使,他麾下必有依仗的心腹,府外必有经营的产业。
“我们暂且放弃宅子内的秘密,从外围下手。由开封府与皇城司协同,加大对城西黑市永嘉坊可疑区域的巡查力度,尤其是是石料、漠北货物相关的铺面、货栈,一律严查,制造风声鹤唳之势。”
赵煦神色微动。
此举可以给吕好文施压。
若心中有鬼,见官府如此大张旗鼓,必会担心某一环节出错,牵连自身。
要么会加速转移或销毁一些关键之物;要么就是急于联系同党,商议个对策来。
葛洪年在一旁连连颔首:“裴大人此举甚妙。”
葛洪年也想到这个做法的关键。
这个棒槌砸下去后,吕好文无论是哪种反应,只要他动了,就必然会露出破绽。
皇城司的暗探盯不住吕府内宅,难道还盯不住从吕府出来的人?
若是将那名厉害的武者派出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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