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有台联合手术,会很晚,不用等我。
公式化的报备,带着刻意的疏离。
苏念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,回复了一个字:
苏念:好。
对话就此终结…
她放下手机,心里空落落的。她宁愿他跟她吵,跟她理论,也不想面对这种冰冷的沉默。
这种沉默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,她站在墙的这边,能模糊地看到他的身影,却触摸不到,也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接下来的几天,他们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正常。
沈倦依然会报备行程,偶尔会问她吃饭了没有,苏念也会回复,语气同样平静克制。
他们像两个恪尽职守的演员,上演着一出名为我们很好的默剧,但剧幕之下,是汹涌的暗流和无法忽视的裂痕。
他不再来她家,她也没有再去医院找他,那个他们一起逛过的超市,一起吃过饭的餐厅,都成了心照不宣的禁区。
苏念没有再去提奥林匹斯的事情,那个邀请函被她塞进了抽屉深处,像一个不被欢迎的秘密。
但她知道,问题并没有消失,它只是潜伏了起来,等待着下一次爆发的时机。
周五晚上,苏念一个人去看了一场电影,是部爱情片,结局圆满,情侣们在彩蛋中相拥接吻。
她坐在影厅的角落里,看着周围成双成对的身影,感觉格外的孤单。
电影散场,她随着人流走到商场中庭,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沈倦。
他不是一个人。
他身边站着一位穿着优雅套装的年轻女性,两人正站在一家珠宝店的橱窗前,似乎在讨论着什么。
那个女人苏念认识,是沈倦母亲之前颇为属意的那位神经外科医生,叫秦语薇。
她微微侧着头,手指着橱窗里的某件饰品,笑容温婉,沈倦站在她身旁,神情是苏念熟悉的专注倾听的姿态。
那一刻,苏念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她站在原地,动弹不得,商场明亮的灯光晃得她眼睛发疼,周围嘈杂的人声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,变得模糊不清。
她看到秦语薇从包里拿出手机,似乎是要拍下橱窗里的首饰,但手机不小心滑落。
沈倦几乎是下意识地弯腰,利落地帮她接住了。
很绅士,很沈倦式的动作。
秦语薇愣了一下,随即笑着道谢,伸手去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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