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着迷的,是那些看似普通的雀鸟。我们采集了二十多种小鸟的标本,起初以为它们属于不同的科目,但仔细比较后却发现,这些小鸟的主要区别在于鸟喙的形状和大小——有些喙粗壮适合咬开坚硬的种子,有些喙细长适合捕捉昆虫,还有些喙弯曲适合吸取花蜜。
“达尔文先生,为什么同一个岛上会有这么多不同的小鸟呢?它们看起来如此相似,却又如此不同。”
“嗯……”达尔文沉思着,手指轻轻敲打着笔记本,“这与群岛上象龟的差异应当是相同性质的问题。我想生物大概会随着环境渐进演化吧!不同的食物来源可能导致喙形的分化。”
“那么我们以前在马尔维纳斯群岛上看到的狐狸,也是这个道理吗?因为岛上没有天敌,所以它们变得温顺迟钝?”
“哈哈……对呀!”达尔文开怀大笑,为我的举一反三感到高兴,“你已经完全理解了我的想法!”
一天傍晚,达尔文独自站在高高的火山岩上,远眺波涛汹涌的大海,一动不动地沉思了许久。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,仿佛与整个加拉帕戈斯的景色融为一体。
“达尔文先生,你怎么了?”我走近问道。
他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指向脚下黑色的火山岩:“我在想,这个岛是火山爆发后形成的。最初炽热的熔岩上,不可能有动植物生存。那么今天的这些动植物是怎么来的呢?”
“可能是从其他地方迁移来的吧!”我顺着他的思路回答。
“对。”达尔文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,“那么可以设想,千百年来,无数种动植物曾试图向群岛进军,绝大多数迁移者都葬身于大海…今天岛上的象龟和小鸟,应该都是那些幸运的早期移民的后代。在隔离的环境中,它们逐渐发生了变化,适应了各自岛屿的特殊条件。所以,它们应该都有同一个祖先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:“推而广之,也许地球上所有的生物,都拥有一个共同的祖先……就像一棵大树的不同分枝。”
我亲耳听见伟大的科学家达尔文说出进化论的雏形,深深仰望着他高大的形象,内心的震撼久久不能平静。这一刻,我仿佛听到了真理叩击世界的声音,一个全新的时代正在这偏远的群岛上悄然孕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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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途的最后,我们来到非洲南端的好望角,拜访了著名天文学家约翰·赫歇尔爵士。这位睿智的学者在他的天文台接待了我们,听完达尔文这四年的发现后,他说了这样一番话:“世界是由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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