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。
厉母也慢悠悠地开了口,视线扫过苏雨棠的肚子:“规矩就是规矩。想当年我嫁进厉家,也是这么过来的。”
苏雨棠护着肚子,感受着腹中胎动,脸色微微发白。
她深吸一口气,正要开口。
厉时靳一步上前,将她护在身后,他的目光扫过厉明德、厉念真和厉母的脸。
“医生嘱咐过,雨棠胎像不稳,不宜大幅度弯腰。”
“这头,我替她磕。”
“这礼,我替她行。”
话音一落,宗祠内死寂一片。
替妻子行祭祖大礼?这在厉家,在整个京城,都是闻所未闻的荒唐事!
“时靳!你胡闹什么!”厉父第一个反应过来,厉声喝道,
“自古以来哪有男人替女人祭祖的道理!传出去,我们厉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!”
一直沉默的厉时循此时也站了出来,皱眉道:
“爸,二叔,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
大嫂眼看就要生了,这么大幅度的跪拜万一动了胎气,这责任谁来负?
大哥心疼大嫂,我觉得并无不妥。
比起死守规矩,腹中孩儿的安危,想必才是列祖列宗更看重的事情。”
厉念真一听厉时循也帮着外人说话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:
“二哥,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?你忘了上次她是怎么顶撞爸妈的了?
我看你就是被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骗了!”
厉明德勾起嘴角:“时靳啊,我知道你疼老婆,但疼爱不是毫无原则的纵容。
这事关祖宗,不是儿戏。你这样,才是对祖宗最大的不敬!”
然而,厉时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。
他转身看着苏雨棠,眼神瞬间柔和下来,“在这里等我。”
说完,他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,径直走到祠堂中央的蒲团前。
撩袍,屈膝。
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他挺拔的身躯,就那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。
就这么跪在冰冷的地面上,代替他的妻子,向着高台上的列祖列宗,恭恭敬敬地磕下了第一个头。
苏雨棠站在他的身后,看着男人的背影,看着他为自己对抗整个家族。
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眶。
主位上,一直沉默不语的厉震山,看着跪在蒲团上,脊背挺得笔直的长孙,眼中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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