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时靳的眼神沉了下来。
“再说一遍。”他的声音不高。
苏雨棠梗着脖子,倔强地与他对视,不肯再说一个字。
“呵。”厉时靳发出一声冷笑。
他没有再逼问,转头对身后一名手下命令道:
“把车上所有人的行李重新检查一遍,尤其是她的。”
他的手指,指向苏雨棠。
“是,靳哥!”那人立刻应声。
苏雨棠的脸瞬间血色尽失。
“你!你不能这么做!”
厉时靳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,“我为什么不能?”
“这是我的东西!你没有权利……”
厉时靳向前逼近一步,打断她。
“权利?”
苏雨棠被迫后退,后背抵在车身上。
他身上烟草混合着烈日的气息,钻进她的鼻腔。
这个味道……熟悉得让她浑身发冷,想起那个绝望的夜晚。
七个月前也是这样一个燥热的夏天。
她揣着自己发表了文章的报纸,坐了半天的车,第一次来到安和市。
她是来参加一个文学竞赛的复试,如果能拿到名次,高考就能加分。
继母当然是不同意的,去市里要花钱,在她看来女孩子读再多书也是赔钱货。
是爸爸偷偷从牙缝里省出几块钱,塞给她当路费和住宿费。
她住的是市里最便宜的和平招待所,一个床位只要一块五毛钱。
那天复试结束,她因为太紧张,发挥得并不好。
回招待所的路上又被几个小混混盯上,一路吹着口哨跟着她。
她在巷子里绕来绕去,好不容易才甩掉他们。
等她跑回招待所时,天已经黑透了。
前台管钥匙的是个睡眼惺忪的大妈,她报了房号,大妈头也没抬,从挂钩上摸索着丢给她一把钥匙。
她拿着钥匙上了三楼,找到了自己的房间——307房。
核对了一下门牌号,她用钥匙打开了门。
房间里一片漆黑,她反手带上门却忘了上锁。
她摸索着找到床铺,把自己摔了上去。
就在她意识昏沉之际,房门“咔哒”一声,竟被人从外面推开了。
她一个激灵,一个黑影踉跄着走进来,带来一股酒气和男性气息。
身后“砰”的一声,门被风带上,自动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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