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栀被他弄得没脾气,正要说话,门外传来暗卫低低的声音:“主子。”
郁衾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但抱着沈栀的力道却没变。
“说。”
“卫凌雪府中有异动,昨夜送出一封鹰信,已被我们截获。”
暗卫的声音顿了顿,“另外,沈家二小姐沈依然,昨夜逃出沈府,进了闲王府,至今未出。”
沈栀在他怀里听得一清二楚,忍不住抬起头。
这两人,还真是不出所料地搅合到了一起。
她有些好笑,也有些感慨,剧情的惯性当真强大,哪怕她这个变数横插一杠,该走到一起的人,还是会以另一种方式走到一起。
郁衾却像是没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,语气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:“知道了。”
门外的脚步声远去。
沈栀忍不住问:“王爷打算怎么办?卫凌雪的信……”
“让他送。”郁衾毫不在意地答道,“正好,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找他们。一次性解决了,免得日后扰了我们清静。”
他顿了顿,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捏了捏沈栀的脸颊。
“怎么,怕了?”
沈栀摇摇头,靠回他怀里:“有王爷在,我不怕。”
郁衾对她这副全然信赖的模样很是受用,胸腔里发出低沉的笑声。
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这天下都在他股掌之间,几个跳梁小丑,又能翻出什么风浪。
…………
自大婚之后,郁衾便真的给自己放了个长假,不上朝,不见客,整日就腻在王府里,陪着他的新婚王妃。
朝中事务,他早已安排妥当,几位心腹大臣各司其职,每日的奏折摘要会送到王府,他批阅几份要紧的,剩下的便都扔给了内阁。
至于小皇帝卫凌雲,则是迎来了他四岁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。
郁衾不知从哪儿给他找来了三位德高望重、学究天人的大儒当老师,日日耳提面命,从帝王心术到治国方略,排得满满当当。
可怜的小团子,前一天还在舅舅的婚礼上欢天喜地,后一天就被淹没在了书山题海里。
他掰着手指头,眼巴巴地盼着舅舅能早日结束休假,来宫里看看他,把他从这水深火热中解救出去。
他哪里知道,他那不靠谱的亲舅舅,早就盘算好了,等他一能独当一面,就立刻撂挑子不干,带着沈栀游山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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