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……只是……
只是什么?
他也说不清楚。
他只知道,在她抬眼看他,说出那句“羞辱”的时候,他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,闷得发慌。
他想说他没有羞辱她的意思,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自从家里出事之后,他从未向任何人低头解释过什么,更别提道歉。
而且,他要怎么解释?
解释自己因为一个不知真假的猜测,就对她产生了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独占欲?
解释自己刚才那一瞬间,真的想杀了卫凌雪,再把她永远囚禁起来?
这话说出来,恐怕只会吓坏她。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,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沈栀等不到他的回答,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她在他怀里,轻轻挣扎了一下。
郁衾几乎是下意识地,手臂猛然收紧,将她重新按回怀里。
怀中温软的身子又是一僵。
沈栀没再说话,只是过了片刻,又挣扎了一下。
这一次的力道比方才要大一些,带着一种无声的,坚决的抗拒。
郁衾箍在她腰间的手臂,终于缓缓松开了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放手。
沈栀几乎是立刻从他腿上退了下来,动作快得甚至有些狼狈。
她退后了好几步,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书架,才停下来,与他拉开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。
她低着头,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衣襟和鬓发,那是一种想要抹去方才所有痕迹的姿态。
郁衾就这么看着她,心里那股无名的烦躁,又烧了起来。
空了。
怀里空了,那股干净清甜的香味也淡了。
方才平息下去的燥火,此刻以更凶猛的姿态卷土重来。
他看着她退得那么远,那么快,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,避之唯恐不及。
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,夹杂着怒意,涌上心头。
“王爷。”
沈栀终于整理好了自己,低声开口,声音里已经听不出什么情绪了。
“臣女今日……身子不适,怕是不能伺候王爷了,还请王爷恕罪。”
说完,她便深深地福了一礼,准备告退。
郁衾坐在书案后,面具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身子不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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