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下时兴的碎花裙子,在这间朴素的砖瓦房里,显得格格不入。
这裙子应该是任家给的钱买的。
沈建国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指着女儿的手都在抖。
他的婆娘刘芬则抱着女儿的胳膊,一边哭一边劝。
“什么魔鬼不魔鬼的,你这孩子净说胡话!”
刘芬急道,“任家是什么门第?当初要不是你爷爷救了任家老爷子,人家能看得上咱们家?这门婚事传出去,你爸在厂里多有面子,多少人巴结咱们家,你忘了?”
沈建国接话道:“当初为了给你换个轻省的岗位,我低声下气去求了多少人,现在靠着任家的名头,厂长见了我都客客气气!你要是敢悔婚,得罪了任家,咱们一家都得玩完!”
沈岁浑身都在发抖,被火焰灼烧的剧痛仿佛还烙在灵魂深处。
她当然知道嫁给任景有多少好处。
上辈子,她就是被这些好处迷了眼,满心欢喜地嫁了过去。
可谁知道那个外表温文尔雅的男人,不仅让她独守空房,私底下还有那种可怕的癖好!
如果不是她无意中闯入那个房间,她不敢想以后会遭遇什么……
他一定会把她关在房间里,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她,然后狠狠的折磨她!
那间屋子里的东西,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头皮发麻。
她逃跑,被抓回来,最后绝望地点了一把火,本想跟他同归于尽,却把自己烧死在了那栋华丽的牢笼里。
重活一世,她绝对绝对不要再次踏入火坑。
“我不管!反正我不嫁!”沈岁眼里闪过一丝狠戾,“你们要是逼我,我就一头撞死在这!”
她知道她爸妈舍不得。
“你!”沈建国被气得眼前发黑,扬手又要打。
而屋里,沈栀冷静地打量着自己现在的处境。
房间很小,除了一张硬板床和一个掉漆的木柜子,再没有别的东西。
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料子粗糙,磨得皮肤有些不舒服。
手掌上,有一层薄薄的茧。
这很符合一个在叔叔家寄人篱下,受尽欺负的小孤女形象。
她走到唯一的家具——那个木柜子前,柜门上嵌着一小块能照出人影的玻璃。
玻璃里的女孩,大概十六七岁,瘦得厉害,一张巴掌大的小脸,脸色有些菜。
但五官底子极好,一双眼睛又大又圆,像受惊的小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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