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被狼爪划的,可每次碎星发烫时,伤疤里总会传来细碎的说话声,像是有人在哭,又像是在念着什么口诀。
就在这时,碎星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,震得沈砚秋虎口发麻。她恍惚间看见剑身映出的影子——那不是她自己,而是个穿红衣的女子,正站在云雾缭绕的高台上,手里握着的碎星剑上,淌着殷红的血。
“快跑!”一个模糊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里炸开,“他是天界的执法者,被他抓住,你会魂飞魄散的!”
少年似乎听见了这声音,眉梢微挑:“哦?看来‘它’还记得我。”他抬手一挥,月白道袍袖摆扫过空气,竟划出一道半尺宽的冰痕,“沈砚秋,你可知这碎星里封着的,是当年差点毁了三界的……”
他的话没能说完。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三辆黑布蒙着的马车疾驰而来,车轮碾过地面的积雪,溅起的冰碴子打在墙上噼啪作响。最前面那辆马车的车帘被风吹起,露出张布满刀疤的脸。
“沈丫头,可算找到你了!”刀疤脸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黄牙,“城主说了,只要你肯把那柄破剑交出来,欠的房钱不仅一笔勾销,还赏你一百两黄金!”
沈砚秋皱眉。这是城主府的护卫队,三天前就开始找她,说城主的小公子得了怪病,需要用“有灵性的古剑”做药引。她本想今晚趁夜色离开,没想到会被堵在这里。
更麻烦的是,那个月白道袍的少年不知何时消失了,只有窗台上那三朵白梅还在,花瓣上的冰霜正一点点往下滴,在窗台上积起小小的水洼。而水洼里映出的,竟不是客栈的屋檐,而是片翻涌着血云的天空。
“沈丫头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刀疤脸拔出腰间的长刀,刀身在月光下闪着寒光,“兄弟们,给我拿下!”
沈砚秋深吸一口气,握紧了碎星剑。她知道,今天这关怕是不好过了。可就在这时,她左腕的伤疤突然又开始发烫,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次清晰了许多:
“笨蛋,拔剑啊……忘了我教你的‘斩月’了吗?”
斩月?那是什么?沈砚秋愣住了。她明明只学过乡下武馆里最基础的剑术,什么时候学过这么厉害的招式?
但身体却比脑子先动了。她下意识地拔剑出鞘,锈迹斑斑的剑身在空中划过道弧线,竟带起一串青色的星火。那些扑上来的护卫队成员还没靠近,就被星火扫中,纷纷惨叫着倒飞出去,撞在墙上晕了过去。
刀疤脸吓得后退两步,脸色惨白:“你、你不是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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