勺状的朱砂痣 —— 正是传说中 “星使“ 的印记。而在那巨盘消逝的天际,一朵由璀璨星光编织的青莲于云层间悄然绽放,其花瓣上流转的符文,宛如涓涓细流,将诸子百家的智慧,无声无息地渗透进人间的每一寸晨曦之中。
寒门遗民 陈国郊外的茅屋檐角挂着冰凌,夜风卷着枯草掠过窗棂,将斑驳月光筛成碎银洒在土炕上。十六岁的逸尘跪在苇席上,掌心贴着父亲逐渐冷硬的手腕,指腹碾过老人掌纹里的老茧 —— 那是常年握刻刀留下的沟壑,曾经用来在竹简上镌刻《墨子》经义的手,此刻正被死亡的青灰侵蚀。这双手,曾是墨家学派传承的象征,承载着墨子的哲学思想,影响了中国几千年的任侠文化,以及后世的哲学家和思想流派。 “阿爹!“ 少年的呼唤混着哭声撞在结霜的窗纸上,父亲剧烈咳嗽时喷出的黑血已染红半幅麻布,洇开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。老人浑浊的眼球突然映出极北之地的青铜巨盘,枯槁的手指抠进逸尘的手腕:“三... 足乌…… 在琅琊台……“ 最后一个 “台“ 字散在风里,枯瘦的手臂重重砸在枕边残破的《墨子》竹简上,惊扰了蜷缩在简策间、沉睡中的飞蛾,它们振翅而起,慌乱飞舞。 逸尘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落在父亲紧闭的眼睑上,他颤抖着双手,费力抱起老人逐渐冷却的身躯,鼻尖萦绕着对方衣襟里淡淡的墨香与刺鼻的血腥味。枕边那卷《墨子・天志》早已残破,竹简写着 “顺天意者,兼相爱,交相利“ 的地方被朱砂圈了又圈,而祖父临终前塞给他的青铜匕首,此刻正躺在草席缝隙里,刀柄上的饕餮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—— 那纹路竟与巨盘边缘的符文有着相似的棱角。 更漏声在远处响过三声,逸尘用父亲的青布衫裹好遗体,将《墨子》竹简和青铜匕首塞进祖传的桐木匣。当他背起竹篓踏出门时,茅屋顶的积雪突然坍塌,露出梁木上用炭笔勾勒的星图 —— 正是巨盘现世那晚的北斗方位,而圆心直指东方的琅琊台。
陌路传闻 五日后的宋国陶丘,逸尘蜷缩在酒肆角落,粗布衫上的补丁,在风雪的侵袭下变得僵硬而冰冷,紧贴在他的身上。陶碗里的麦酒浑浊如泥浆,啃了一半的硬饼掉在案上,沾着木屑。他盯着手中祖父留下的青铜匕首,饕餮纹在火光下忽明忽暗,竟与前日在郑国边境见过的巨石刻痕别无二致。 “听说了吗?郑国西市有个异人!“ 邻桌醉汉的酒碗磕在木桌上,溅出的酒液在粗糙的桌面汇成小洼,“浑身裹着明光铠,说话像钟磬相击,手里托着尺许长的青铜峡,能从里面取出活物!“ “休要胡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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