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缓缓抬起头,浑浊的眼球在看清林默的瞬间,猛地缩成了两个点。
那张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脸上,写满了二十年来从未消散过的惊恐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你不是他们的人!”
“他们的人,不会这么有礼貌地进来。”
林默拉过一张满是油污的小板凳,在老人面前坐下。
他将那份从【水底档案室】里打印出来的核心人员名单,轻轻放在了老人盖着毛毯的膝盖上。
“后勤部,药品特殊处理专员,钱卫国。”
老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像被通了电,牙齿上下打颤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林默身体微微前倾,凑到他的耳边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,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。
“蓝药,神经琥珀剂。”
“用上一届学生的脑脊液,做成药,注下一届学生的身体里,把他们的大脑‘腌’上七天,做成最完美的‘标本’。”
“我说的,对吗?”
钱卫国的心理防线在这一瞬间彻底崩溃,一股骚臭的热流从他身下传来,浸湿了毛毯和轮椅。
他哭了。
哭得像个被抢走糖果的孩子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发出嗬嗬的、不成调的哀嚎。
“不关我的事!我只是个配药的!我只是个按方子配药的!我什么都不知道!我什么都没干!”
“你当然什么都没干。”林默的语气平静得可怕。
“你只是把魔鬼的口水,调配成天使的眼泪,然后看着他们,把这些‘眼泪’,一针一针地,注射那些和你儿子孙子一样大的孩子身体里。”
他站起身,在逼仄的房间里踱步,皮鞋踩在黏腻的地板上,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。
“菁华集团喜欢把事情做得很干净。二十年了,名单上的人,死的死,疯的疯,消失的消失。你猜,为什么你还活着?”
钱卫国惊恐地抬起头,看着这个如同魔鬼低语的年轻人。
“因为你还有用。”
“你的生物信息,还留在医院的门禁系统里。你就是那把备用钥匙。”
林默停下脚步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他们留着你,就是为了在某个时刻,让你像条狗一样爬回去,打开那扇门,处理掉一些‘不该存在’的东西。然后,再顺手处理掉你。”
这番话像一把烧红的尖刀,彻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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