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舀油。
过日子精打细算惯了,费油是真心疼。
但看着孩子们眼巴巴的馋样儿,尤其是二虎那得意洋洋的小脸,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“费啥油!孩子们想吃就炸!挣钱不就是给老婆孩子花的么!”
陈光阳浑不在意地一挥手,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又上来了。
他拖过一个小板凳坐下,把布口袋里的家雀一股脑倒在旁边一个大瓦盆里。
“大龙,去仓房拿个旧洋瓷盆,接点凉水来!二虎,把灶坑灰扒拉点出来,垫底下!”
陈光阳指挥若定,动作麻利得像演练过千百遍。
他从后腰抽出那把随身带着、油光锃亮的小攮子,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闪过一抹寒光。
处理家雀,陈光阳是真正的行家里手。
只见他随手抓起一只还在扑腾的麻雀,捏住鸟爪子,小攮子贴着皮“嗤啦”两下,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。
几根灰毛飘落,一只光溜溜、粉白的小肉雀就出现在他掌心,跟变戏法似的!
接着刀尖在鸟脖子下面灵巧地一旋,手指头插进鸟肚子,一抠一拽,指甲盖大小的内脏肠肚儿全扒拉出来,丢进垫了灶坑灰的破瓦片里。
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三秒不到,一只家雀就处理得干干净净!
“看着!都这么整!”
陈光阳把处理好的家雀儿丢进盛了凉水的洋瓷盆里,冲着围过来的大龙二虎说道。
“穿木签子的时候顺溜点!注意点啊,别扎着手!”他顺手把刚才削尖备用的硬树棍签子递给大龙。
大龙接过签子,学着爹的样子,笨手笨脚但极其认真地开始串雀儿,小脸绷得紧紧的。
二虎则蹲在瓦盆边,看着那堆光溜溜的小肉雀直咽口水。
也抓起一只想学着处理,结果小攮子在他手里不听使唤,差点划到自己。
“去去去!边儿待着去!别添乱!”陈光阳一把夺过小攮子。
“让你哥串签子!你去帮你妈烧火!火候大了小了都不行!”
这小祖宗,玩刀太危险。
二虎被支开去灶坑添柴,小雀儿也凑过来看热闹,但一看到盆里那些光溜溜没了毛的雀儿。
小丫头立刻“哎呀”一声捂住了眼睛,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:“爹……它们……疼不疼呀?”
“不疼!爹手快!”陈光阳头也不抬,手上动作不停,一只接一只的家雀在他手里飞快地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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