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光阳心里头一暖,又有点好笑。
这小子!
他沉默地赶着爬犁,胶皮轱辘碾过雪壳子,发出单调的“嘎吱”声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沉声道:
“行吧,你小子有这份心,师父记着。钱先放我这儿,算你存着的。
等你娶媳妇、盖房子、或者有啥正经大用项,随时支取。”
“哎!听师父的!”李铮这才松了口气,脸上露出了笑容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陈光阳不再说话,心里头却飞快地盘算开了。
加上朴老板刚给的这八万块,再加上之前倒腾贝母、山货、硫磺皂攒下的家底。
还有卖老虎、弄鱼惊石那些零零碎碎……
他手头能调动的现钱,稳稳当当逼近二十万!
二十万块!
这个数字像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心头一阵火热。
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东风县老酒厂那青砖灰瓦、占地广阔的大院,还有程大牛逼说起老窖库时那放光的眼神。
那酒厂,负债累累,入不敷出,工人都遣散得差不多了,正是个抄底的好时机!
他打听过风声,县里早有心思要把这包袱甩出去,估摸着开春后就得有动静。
爬犁驶进靠山屯时,天已擦黑。
屯子里零星亮着灯火,炊烟混在未散尽的雪雾里。
陈光阳把爬犁直接赶进自家院子,跳下车,一把拎起那沉甸甸的帆布旅行袋。
对迎出来的沈知霜和二埋汰他们只简单交代了句:“东西卸仓房去,看好了。”便拎着袋子大步进了屋。
他把袋子“咚”一声放在炕沿边,搓了搓冻僵的手。
沈知霜跟进来,看着他脸上那掩不住的、如同猎人发现顶级猎踪般的精光,心里就明白了几分,轻声问:“事儿……成了?”
“嗯,成了。”陈光阳咧嘴一笑,露出几颗白牙,拍了拍那鼓囊的袋子。
“够数了。酒厂那事儿,有谱了。”
灯光下,那装着八万块巨款的帆布袋子静静地躺在炕沿,像一头蛰伏的兽,等待着唤醒一个庞大计划的春天。
陈光阳让媳妇装好钱,然后看了看两个小崽子。
三小只正趴在炕头看着一对儿龙凤胎呢。
二虎子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,惊讶的看着陈光阳说道:“老登爹,我弟弟好像能听懂人话……”
小雀儿撇了一眼二虎子:“你知道啥,弟弟这叫通人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