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手里的那点钱,是郝子云冒着寒风,跑遍了大半个老城区,捡了三天废品才换来的。
那是留给四个孩子的奶粉钱,是他们这个月的房租钱。
她不能这么自私。
郝子云看着她苍白的脸,看着她眼底的倔强与隐忍,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。
他沉默着,弯腰将她打横抱起。
燕妮儿惊呼一声,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。
他的肩膀不算宽厚,甚至有些瘦削,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。
“听话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不容置疑。
“孩子要紧,你也要紧。”
燕妮儿的眼眶一热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,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和阳光的气息。
那是属于郝子云的味道,是她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,唯一的光。
二、医院的窘迫,尊严的折腰
老城区的诊所很小,只有一间诊室,一张病床。
消毒水的味道刺鼻,却比桥洞下的潮湿好闻得多。
医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,戴着厚厚的老花镜。
她给燕妮儿量了体温,又听了胎心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38度5,高烧,加上妊娠反应严重,营养跟不上。”
老太太放下听诊器,叹了口气。
“再这么下去,大人孩子都危险。”
“得输液,还得开点孕妇能吃的退烧药和营养液。”
燕妮儿的心,咯噔一下。
她最害怕听到的,就是“钱”这个字。
郝子云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连忙上前一步,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医生,大概……要多少钱?”
老太太报了个数字。
不多,却足以让燕妮儿的脸色变得惨白。
那是他们所有的积蓄。
郝子云的手,下意识地攥紧了口袋里的布包。
那里面,是他用一张张皱巴巴的零钱,小心翼翼叠起来的希望。
他沉默了几秒,抬起头,眼神坚定。
“治,多少钱都治。”
他把布包递给老太太,里面的钱,被他叠得整整齐齐。
有一块的,有五块的,还有几张皱巴巴的十块。
老太太数了数,眉头皱了皱。
“还差一点。”
郝子云的脸,瞬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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