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警戒四周,另一部分人则快速冲向肇事车辆和被撞的局长座驾。
“赵局!赵局!”几名干警奋力拉开有些变形的车门,看到里面安全气囊已经泄气,赵东来歪倒在座椅上,额头有擦伤,嘴角渗出一丝血迹,双眼紧闭,人事不省。
“快!救人!叫救护车!”现场指挥的副局长厉声喝道。
与此同时,另外几名干警已经将那辆肇事的银色面包车围住,将驾驶室里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、面容普通、穿着工装的男人拽了出来。那男人似乎也吓傻了,脸色苍白,浑身发抖,嘴里不停地念叨: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太累了,刚才迷糊了一下……我没看到……我真没看到……”
他没有任何反抗,也没有试图逃跑,只是反复强调自己疲劳驾驶,愿意承担一切责任,赔钱认罚,态度“诚恳”得近乎卑微。
现场一片混乱。救护车的呼叫已经发出。干警们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赵东来从车里抬出来,平放在相对安全的路边。有人拿来急救毯给他盖上,检查他的脉搏和呼吸。
大约过了三四分钟,赵东来在众人焦急的呼唤和按压人中的刺激下,呻吟了一声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视线最初有些模糊,剧烈的疼痛从左侧胸肋处传来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,左臂也活动受限。他试着动了一下,立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赵局!您醒了!感觉怎么样?”旁边的干警连忙询问。
赵东来没有立刻回答,他集中精神,默默感受着自己的伤势。胸口钝痛,呼吸受限,可能是肋骨骨裂甚至骨折。左肩和手臂疼痛,但似乎没有脱臼或严重骨折。头部除了撞击的眩晕和额头的皮外伤,没有更严重的迹象。他在心里快速评估:伤得不轻,足以让他“合理”地退出今晚的行动核心,但又不会危及生命或留下严重后遗症,更不会引人怀疑是故意为之——疲劳驾驶的意外撞击,造成这样的伤势,再“合理”不过。
“老周找的人……下手还真有分寸。”赵东来忍着痛,暗自思忖,甚至对那个素未谋面的肇事者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“感激”。这苦肉计,是他自己选的,但执行得如此到位,确实省了他后续很多麻烦。
“我……没事……”他声音有些沙哑,努力想坐起来,但肋部的剧痛让他放弃了,“可能是……断了几根骨头……问题不大。”他看向被民警控制着的那个肇事司机,“他……怎么样了?”
“赵局,他就是疲劳驾驶,自己都承认了,愿意承担全部责任。”负责看管的民警汇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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