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手指点了点标题,“看看,一个小朋友写的。长春会议上见过的,那个海盐的司齐。”
“司齐?”邱国英不用想,就记起来了,记忆犹新呐,这小子可是狠狠考验了他和金老的眼光。“这小子真写出东西了,看金老的意思是不错?”
“何止不错啊!”
“不会吧?真有这么好,我不信!”
“你看看就知道了,你看着,我去给你倒茶。”
“这怎么好劳烦金老呢?”
“哎,跟我客气什么?坐着!”
“嘿,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写了什么,能得您如此高的评价!”
邱国英依言拿起稿纸,起初神色还有些随意,心想金老是不是有些提携后进心切了。
可看着看着,他摇扇子的手慢了,脸上的随意渐渐褪去,被专注和讶异取代。
房间里安静下来,只有电风扇的嗡嗡声,和邱国英偶尔翻动稿纸的沙沙声。
不一会儿。
金绛把茶杯放在桌上,也不催他,自顾自地品着那杯早已凉了的茶,他躺在藤椅上,揉着脖颈,轻轻捶打着后背。
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,天色已然彻底暗了下来。
他看向邱国英的脸,捕捉着他表情的细微变化——邱国英身体放松,眉头却紧锁,脸上神情分外认真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邱国英终于抬起头,长长地、深深地吸了口气,又缓缓吐出,仿佛刚从一个漫长而惊心动魄的梦境中归来。
他看向微笑的金绛,眼神复杂,有震惊,有钦佩,也有一丝难以置信。
“金老……”他嗓子有点干,端起旁边那杯凉茶一饮而尽,才道,“这……这是那司齐写的?就那个喜欢‘谈情说爱’的小伙子?”
“如假包换。”金绛笑眯眯的,带着点“看吧,我没说错吧”的得意。
“了不得,真了不得……”邱国英喃喃道,手指恋恋不舍地摩挲着稿纸的边缘,“这构思,这气魄,这寓意……哪里像个二十郎当岁年轻人写的东西?漂流的岂止是太平洋,这分明是在理性和信仰、文明和兽性、故事和真相之间走钢丝啊!最后这一问‘你喜欢哪个故事’,简直是……神来之笔,也是诛心之问。”
他放下稿纸,看向金绛的目光里充满了叹服:“金老,我现在是真心佩服您的眼光了。长春那会儿,您跟我说‘这小子是块料,三五年或有所成’,我还觉得您是不是鼓励过头了。好家伙,这才几个月?这哪是‘或有所成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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