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谣编得很是没有水平,孔青陆并不当回事,只觉得聒噪,可歌声在他耳边循环地唱了几遍,他突然心上崩断了根弦。
孔青陆“吁”地拉住了马,他从马上下来,往那伙唱童谣的孩童身边走去。
“小孩。”孔青陆些微有些皱眉,但因为人生得文弱,所以并不是会吓到孩童的那种模样,他拍了其中一个孩子的肩,“这首歌是谁教你们唱的?你们唱了多久了?”
“唱了好久好久了……”那伙小孩面面相觑一般,望着孔青陆愣愣地反应了会儿,又“呼”地一声笑着四下跑开了,一边跑着嘴里念念不休:
“沟里濯白衣,夜里不嬉戏。”
……
孔青陆伸出去的手在空中握紧了收回来,他回味一般地嘴里念着:“沟里……”、“白衣……”、“将军……”、“百斤……”
“谢明夷……”孔青陆又是咬牙说着谢明夷的名字,“你可真是很会玩儿啊……”
他上马一挥马绳,改换目的地往东宫的方向去了。
……
几日之内京城又转了风向,卷入凶案的谢小将军原来是遭了误会,很快他就恢复了原职,而柳府的丧事拖着办了许多天,早先为了爱子屡次进宫上谏的柳相乾忽然闭门不出了,最终柳公绰的案子以意外溺水身亡的结局结了案。
而在此前,大内之中,禁军统帅卢光笃带着他的幼子卢之恒入宫面见了永定皇帝。
卢光笃面目威严,气势很是骇人,他站在宫门口,内宦都不大敢同他说话,卢之恒也是在父亲面前有些瑟缩,他觉得自己怕是一辈子也够不上父亲的高度。
大将军面见陛下,很是恭敬地行了礼,而后直说了自己的来由:“启禀陛下,犬子卢之恒近日巡视京城,偶然查到了些紧要之事,因事关重大,微臣多番考虑,还是特来禀告陛下。”
“小臣……”卢之恒低头双手上举了张折子,他有些紧张,想好好表现给父亲看,又怕弄砸了遭人嫌弃,他深吸了口气,定了定神,“小臣启奏陛下。”
内宦接了折子呈到永定帝的手中,陛下对着大将军的小儿子算是和颜悦色的,他一边接过,一边道:“查到了些什么,你且说来听听。”
“是。”卢之恒回想这几日的奔波,他谨慎地想着措辞答道:“陛下大恩,小臣如今在羽林军中任职,故有职责巡视京城,大约半个月前,小臣遇到个来京城做生意的富贾,因为他携带行李甚多,又是只身前往,所以小臣对他极仔细查问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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