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之中,我若是移尸,何必连带着证人一起移了,所以如今身处苦境的并不是我,背后那人应当只是想借此挫挫我的锐气,可他怕是想不到,死无对证的证人身上还能牵扯出四时清的事情。”
“他既然用了四时清,那也就是走过这通买卖,拔出萝卜带出泥……”谢明夷抬眸平静地看向卢之恒,“少将军,这可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小将军,我爹都给不了我这么好的机会。”卢之恒搓着手沉思了会儿,“你怎么就乐意让我出了风头?”
谢明夷不明显地露了个笑,“我这不是还在革职待查,连府门都出不了,而且……”
明亮的窗户之下,谢小将军疏离的眉目仿佛透着光亮,他站直了身子,望着外边小院里的景致,目光却好像不只是在这寸土中留存,飞向了更辽阔的土地,“梁国疆域广阔,黄沙大漠、良田万顷、山峦层叠,处处风光绮丽……”
“我的师父,乃是刘诚刘老将军,世人期许字字绕心间,我从不曾忘。”谢明夷沉眸直视坐着的卢之恒,一字一句道:“卢少将军,你呢?你可有什么旁的想法?”
卢之恒的手猛然颤抖了下,他心头一点热血在这雪天里突然上涌起来,急速地喷涌到了喉间,竟是有什么豪言壮志立马要呼之欲出了。
卢之恒的父亲是京中禁军的统帅,是如今的众将军之首,却是一辈子没有上阵杀敌过,卢之恒进了羽林军,人人说他以后会承继他爹的衣钵,成为护卫皇城的将军,可他真的要如此吗?
卢之恒缓缓站起,从坐中挪步,却是半条腿弯了下去,他半跪在谢明夷身前,“来日若有机会,属下……”
卢之恒低着头字字有声:“愿意追随将军。”
窗外竹枝上簌簌地落了雪块下来,翠绿的竹枝压弯了腰,还在轻轻摇晃着。
四处寂静。
……
不过几日,京城的雪急促地下了几场便停了,夜色罩住了雪景,夜里不知有多少人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。
许云岫就翻着身来睡不着了。
她从大理寺回来就犯了风寒,脸色愈发苍白,喝着怎么也不见好的汤药,这事儿她还让特意孔慧瞒了没告诉谢明夷,让人觉得她在废寝忘食地读着书。
她是想躲着谢明夷的。
许云岫觉得自己犯了毛病,真要和谢明夷撇清关系的时候,她又犯了难,她明明已经铺好路了,只要在梅花宴上拿着与上辈子一样惊才绝艳的好文章,她就可以让周慎对她另眼相看,再后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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