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可要想清楚了,这毕竟与五郎,乃至整个姜家有关啊!”
包庇朝廷钦犯是重罪,此时王丫也是知晓一二的。
想起素来待她极好的姜父孟母,以及五哥儿,她不敢耽搁,甚至连招呼都没跟王叔打,就带着这位年轻的乞丐去了印刷厂里。
这边,王叔一见自家丫头沉着脸,一句话也不跟自己说,甚至走到自己身旁时,连声招呼也不打,便知她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。
可方才,只有一个乞丐与她说话。
乞丐能有什么要紧的事?
向来跟权贵富商打交道惯了,王叔很避讳这些穷乞丐,生怕站得离他们近了点,便传染上一身的穷酸气和晦气。
是以方才,自家女儿被那乞丐喊走,他也就没跟上去。
这时,那年轻乞丐又回来了,还跟在王丫的身后,王叔连忙用袖子捂住口鼻,站在原地指挥那个新掌勺的丫鬟。
“哎呦,你可少打一点喂,今日熬的可就这么多粥,你那一勺下去,整整一碗都漫出来了,端都能端洒了,你还能让这些乞丐上地上舔不成?”
他又转头朝另一边的小丫鬟说道。
“那个勺比你脸都大,你可拿好了,别把勺闷在粥里了,到时候,谁下去捞啊?就你那小身子,能进去,也出不来啊。”
王叔正安排着下人施粥。
印刷厂里,带着年轻乞丐进了纸浆房门外的小厢房的王丫,从自己床头柜的抽屉里掏出一沓印得错页的生宣纸,这些都是五郎初建这个厂的实验品,虽然印得不好看,王丫却一直都是收着的。
年轻乞丐方才沿着印刷厂的大道走,看见路旁边一排排的厂房,也是震惊到说不出话。
他还做画师时,便知道宣纸是一纸千金,也只有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纸。
可如今,这成排的厂房里,有一半以上的房间里都在生产着这些纸张,且张张平整,薄如蝉翼,颜色也不如以前那般白色间灰色,而是泛着淡淡的黄。
他已经能预想到,以后,必定人人都能用上这以前格外金贵的纸张。
而他就算是个乞丐,也可以坐在街头,用这些宣纸给那些平民百姓,甚至街头流浪的乞丐,留下珍贵的时光印记。
这么想着,他越发觉得姜家不能倒,特别是那个心地良善,时时刻刻想着他们这些乞丐的五哥儿不能出事。
握着蘸满墨水的毛笔,他越画越有力,笔尖也是越来越流畅。
构图,打磨,锦上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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