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那几个瘫软在地的小姐从地上拽起,径直朝着楼梯口拖去。
一时间,哭喊声、求饶声与杂乱的脚步声交织成一片,方才还雅致清静的茶楼雅间,顿时陷入一片狼藉。
跪在原处瑟瑟发抖的沈月柔听到“掌嘴”二字时,整个人如坠冰窟。
她好不容易才求得父亲解了禁足,若今日被当众拖行掌掴,岂非前功尽弃?
莫说名声尽毁,只怕回府之后,父亲盛怒之下再不会容她踏出府门半步!
可就在她心惊胆战之际,却见那几个婢女竟径直绕过了自己,并未上前拉扯。
她不由一怔,低垂的眼珠不安地转动着,一时摸不清眼前状况。
她壮着胆子抬眼望向萧永嘉,却正对上她与萧若宁投来的目光,心头猛地一悸,指节不自觉地收紧,将手中的丝帕绞得死紧。
忽然想起张氏曾提及自己与若宁郡主素有交情,沈月柔心念急转,努力压下喉间的颤抖,朝萧若宁柔声开口:
“若宁姐姐安好。前些日子臣女不慎染了风寒,未能亲赴姐姐的赏花宴,还望姐姐莫要怪罪。”
萧若宁闻言轻轻蹙眉,望着这个因着沈云舟之故自己一向多有照拂的姑娘,心中百味杂陈。
她素来不喜沈月柔这般心性,可念及她是沈云舟名义上的妹妹,往日里总多几分宽容与善待。
今日在此撞见她与那群长舌之徒为伍,亲耳听着旁人肆意诋毁自己与她的嫂嫂易知玉,却始终沉默不语丝毫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。
说不失望,是假的。
一旁的萧永嘉此时悠悠开口,语气里带着几分审视:
“沈月柔,若宁前些年待你如何,你心中应当有数。今日你虽未同她们一道诋毁若宁,可方才那些人嚼舌根时,也不见你出言制止。”
她眸光一转,声音渐沉:
“这便罢了。那易知玉是你嫡亲的嫂嫂,是你们沈家的人。听着外人这般非议自家人,你竟能无动于衷——你这心里,究竟是如何想的?”
听得这番话,沈月柔顿时恍然。
自己未被一同责罚,一来是因着往日与若宁郡主那点浅薄交情,二来便是方才未曾随众人附和。
想通此节,她心中不由涌起一阵后怕的庆幸。
方才众人说笑时,她因满脑子都在想自家的事情,便没有什么功夫插嘴附和,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的保了自己一把!
她连忙顺着话头,作出一副懊悔模样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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