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你都进不去?”
高八点点头:“属下蹲守数日,连院中人的样貌都未能窥见,只知姒长枫离开时,姿态近乎敬畏。”
“他身为一族之长,还要对什么人那般恭敬。”时君棠寻思着:“派人继续盯着,他一时半会露不出破绽,时间长了,总会有破绽露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
这一夜,时君棠难得安眠至天明。
这才刚洗漱,火儿便掀帘入内,禀道:“族长,二十二殿下来了,从暗道里来的,在亭子里候着呢,说还没用早膳。”
“这是专程来蹭早膳了?”时君棠坐到镜前,不紧不慢地挑了支青玉簪递给小枣,“将早膳布到亭中吧,再为小殿下添几样京都的美食。”
“是。”
庭院亭内,晨光初透。
刘玚等了好一会,这才看师傅悠哉悠哉地从月洞门走出来,师傅今天的只穿了一袭天水青的齐腰襦裙,未施浓妆,许是晨起慵懒,周身少了平日端坐明堂的凝肃威仪,步履间透着难得的舒缓从容。
“我脸上有东西不成?这般盯着瞧。”时君棠步入亭中,见他怔然模样,不由轻笑落座。
刘玚忙起身行礼:“师傅今日瞧着格外清润精神。”
小枣领着侍女布上早膳,碗盏轻碰,香气氤氲。
自从去年围场遇险出来,师徒俩还是第一次一块用早膳。
“这话说得,”时君棠执箸挑眉,“倒显得我平日很没精神似的。”
“师傅风华清绝,精神好着呢。”
时君棠笑问:“今天一早来找我,是有什么事要说?”
刘玚放下竹箸:“师傅,您为何不让时五姑娘进宫做我侧妃?有时五姑娘在,就像师傅在我身边一样。”
“今天是你自己要来时府,还是皇上让你来的?”
“不关父皇的事。”刘玚道:“虽然我不能给时五姑娘正妃的位置,但一定会对时五姑娘好,不会让郁家压了时家一头。”
时君棠静静用着早膳,待八分饱足,方抬眼看他,眸光转深:“说实话。”
“这就是我实话。”见师傅的目光变得冷肃,刘玚慌忙起身长揖,这才低声吐露:“母后在经历过太子哥哥的事后,心里对我防范,父皇年事已高,若真有那一日......郁家必然会摄政,我年幼,根本斗不过他们。”
时君棠冷看着他:“你若拿为师去当挡箭牌,就不怕有朝一日,为师也会摄政专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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