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个瀑布,这难道是不可以吗?”
“难道水与水之间还会有什么分别?”
“她这样问着,每一句听起来都是如此的‘大逆不道’,但每一句又似乎都还有着它自己的道理。”女人面上的笑意在不知觉间变得越发灿烂开来,“在新与旧的观念的拉扯之下,某一瞬她的师父再扛不住了,只气鼓鼓地留下一句‘算了,不管你这逆徒,你自己看着办吧’,转头便逃也似的离开那师姐常日练剑的水潭。”
“由是,她就这样在与她师门长达十数年的观念斗争里面,取得了最终的‘胜利’。”
“——终于不会有人再管她是如何用剑的了。”
“喔——这听起来,你这个师姐也着实是个妙人啊,掌柜的!”宋识礼听了个双眼不住放光。
“她一向都是个妙人。”祝岁宁弯了眼睛,那模样像是她对着那姑娘被人称作是“妙人”的事也感到与有荣焉。
小郎中至此只对着那水牌后藏着的故事越发好奇,他满面向往,遂眼巴巴地看向女人:“然后呢?掌柜的。”
“后来你的这位师姐她怎么样了?”
“后来……”老板娘面上的笑容忽然淡了下去,她沉默着定定低头望着自己的掌心看了许久,许久方缓缓吐出了三字。
“她死了。”
她那声音不大,声线甚至称得上是飘忽。
小郎中闻此霎时一怔,半晌才茫然而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:“她……她死了?”
“是的,她死了,”缓慢重复着那三个字的女人眼神空洞起来,“死在一个……日光晴好的春日。”
“——在十几年前。”
具体是十三年还是十四年前,我也记的不是很清楚了。
我只记得那时我才刚将师父教给我的内家功法都背诵下来不久,还不大能使得明白内劲。
——哦,客官,先前讲故事的时候我可能忘记告诉你们了,我从前也是习过武的,如若不然,我也没办法带着一个才几岁的女儿和一个丁点拳脚都不会的厨子,独自在庐山上撑起这么大的一家客栈。
总之,我那个师姐走的时候,我还算是个半大的孩子——那时的江湖远没有现在这般安宁,北境的边疆也正闹腾着,不时便要与戎鞑生出些或大或小的战事。
那时,师姐已经二十多岁了,剑术早超越了她的师父,成为他们师门里年轻一代的剑客翘楚。
那日她奉师长之命,带着几个年纪稍小、剑术也更差一些的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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