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转而又对秦月珍说,“还不快给你赵姐姐赔罪,回去好好琢磨,如何给赵姐姐做身漂亮衣裳。”
秦月珍听了这话,又看了看赵银娣怀中的石榴红,再愚钝的脑子也想明白了。
她红了眼,哭着扇了自己几巴掌,“对不起,赵姐姐,我说错话了!”
沈姝婉默然不语。
她没想到秦月珍竟如此害怕赵银娣。
一旁的赵银娣却大快人心,越发欣赏沈姝婉起来。她笑得奸诈,“婉娘,你可别太护着这贱蹄子了,她表面上这副懦弱样子,背地里可是个告状精啊。”
秦月珍吓得腿都软了。
“哦?”沈姝婉轻轻挑眉,“这话从何说起?”
赵银娣笑起来,“你今儿卖我一个人情,我也还你一个人情。”她伸手捏住秦月珍的耳朵,将她提起来,“这个贱人,昨儿巴巴地跑来找我说,她经常看到你半夜跑去大房,不止一次。”
“原来是这事。这几日大房的春桃姑娘经常来找我,说大房奶奶刚入府睡不踏实,总做噩梦,便请我帮忙,再镇一镇邪,”沈姝婉的气息从容而平稳,完全不像被抓到短处的样子。
她一面说着,脑中却飞快地构建梅兰苑的结构地形图。
按理说,她搬到这间桂花小院后,昨晚回屋没走正门。
从侧门而入,途径抄手游廊,穿过小竹林,绕到柴房后面的屋子,再从檐下小桥穿过灌木丛,就回到自己的院子了。
这当中完全不会经过奶妈们的卧房。
……等等!
那柴房后面的屋子,好像是秦月珍的!
沈姝婉看向那个娇小颤抖的身影。
这个奶妈比她小四岁,上月刚过完十九生辰,个头长得矮小,又胆小如鼠,唯一胜在年轻体壮身材丰腴。
平日半句不吭声,总躲在人后面,沈姝婉也很少与她来往。
她们无冤无仇,秦月珍也没必要恶意针对她。
“我知道,大房敢叫你去,自然是有无法推脱的理由,就算大房和三房关系再差,只要你不误了小少爷的事,三夫人也不会追究你。故而我虽得了消息,却什么也没说。”赵银娣将其中厉害看得很透彻,得意地笑道,“不过你应该想不到,这个消息我只花了一串铜钱就买到了!哈哈!”
赵银娣死命揪着秦月珍的耳朵,把她丢到沈姝婉面前,“这个贱人就送给你随意处置了。”
她走后,沈姝婉轻轻看了秦月珍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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