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要脸的程度,说不定她打着渣爹的旗号,开始让家属院的人给苏招娣介绍对象了。
不管成不成,这事挺膈应人。
苏沫浅认为苏老大有点破釜沉舟的意思。
苏老大的事情,苏沫浅让舅舅帮着处理了,她此时的心神全部都在去见小叔这件事上。
火车站内,
人潮涌动,热闹非凡。
苏沫浅瞥了一眼,下乡知青占了一少半,来送知青下乡的家属占了一大半。
家属们眼眶通红,不停叮嘱儿女们,胸前戴着大红花的知青们,反而满眼激动,苏沫浅见此勾了勾唇,等他们去乡下劳动一个月,就不会这么兴奋了。
此时,发往长青县的列车,缓缓进站。
周贺然见列车来了,他一手拎着行李,另一只手领着苏沫浅走进车厢,去寻找相应的卧铺位置。
卧铺车厢这边不像硬座那边拥挤不堪,一路走来宽松不少。
当找到苏沫浅车票上的中铺时,周贺然先观察了一圈这个包厢内的另外几人。
原本六人间的包厢,除了刚上车的浅浅妹妹外,还有三个人。
左右两边的上铺还空着,暂时没有人。
浅浅妹妹的下铺是名年轻女同志。
对面的中下铺,是一名中年男人,男人的容貌与下铺的年轻女同志有几分相似,周贺然猜测,这八成是一对父女。
他走进包厢,先把手中的行李放在了左手边的中铺位置。
当瞥见中年男人行李包上印着某机械厂的字样时,他对男人的身份也算有了了解。
周贺然还注意到中年男人坐姿端正,眉眼间透着一股正气,即便坐在床铺上看报纸,他的后背依旧挺拔如松,没有一点弯曲。
从部队家属院走出来的周贺然,从小耳濡目染军营的号声与步伐,自然知道这不只是军人的一种习惯,更是经年累月沉淀在血脉深处、刻进骨子里的烙印——哪怕脱下军装,那份纪律、担当与本能的警觉,也从未褪色。
周贺然走上前,主动打招呼:“军人叔叔。”
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报纸,意外地挑了挑眉,“你怎么知道我是军人?”
“我爷爷,我叔叔都是军人,您身上的气势跟他们一样。”
中年男人哈哈一笑,声音爽朗:“小伙子,好眼力。不过,我已经退伍了。”
“叔叔,您是退伍不褪色,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眼认出您是部队出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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