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的胡墨尧,他的眉头微微皱着,像是也在做什么梦,手腕上的印记正与她的印记遥遥相对,泛着同样的淡红光。窗外的月光依旧明亮,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仿佛还能感受到玄净当年的决绝,还有那份跨越千年的“共生共死”的血誓。
冷汗顺着林沄锦的后颈滑进衣领,腕间的共生印记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,眼前反复闪回着破碎的画面——玄净道人被相柳尾刺贯穿的瞬间,鲜血溅在雪地上绽开的形状,竟与此刻被褥上的红梅暗纹诡异重合。她猛地坐起身,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,窗外的月光正透过窗棂,在地板上投下妖异的血色光斑。
“轰——”
木屋突然剧烈震颤,挂在墙上的红莲符纸“嘶啦”一声裂成两半。胡墨尧早已站在窗前,银白狐毛根根倒竖,身后九条狐尾绷得笔直如利剑,金色竖瞳里跳动着警惕的火焰:“是相柳的妖气,它在冲击镇魔印!”他指尖划过窗沿,留下一道灼烧般的焦痕,“三年前我们用红莲血加固封印时,明明测算能镇二十年,怎么会……”
“《山海经・大荒北经》载:‘共工之臣曰相柳,九首人面蛇身,自环山以上。所抵厥为泽溪,禹杀之,其血腥臭不可树五谷。’”林沄锦掀开被子下床,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腕间印记的红光正顺着血管蔓延,“此妖最擅借怨力破封,难道……”
话未说完,窗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牲畜惨叫,凄厉得令人牙酸。子时三刻的血月骤然亮得刺眼,林沄锦冲到窗边,看见村口的老黄牛浑身抽搐倒地,黑血从七窍涌出,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,缕缕黑气正从裂缝中往上冒。她低头看向手腕,红莲与狐尾交缠的印记已亮如明火,灼烧感顺着手臂爬向心口,与胸腔里的红莲胎记产生共振,前世玄净道人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——长白山的风雪、青铜剑的寒意、胡天罡血泪交织的脸……
“地脉眼在长白山,当年玄净钉入脊骨剑的地方!”胡墨尧突然转身将她拦腰抱起,九条狐尾如绸缎般展开,卷着两人破窗而出。夜风灌满林沄锦的衣襟,她低头看见下方的村庄正被黑气笼罩,田埂里的庄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,“那妖定是感应到了共生咒,我们必须在它完全挣脱前……”
话音未落,狐尾突然剧烈震颤,胡墨尧猛地加速升空,一道墨绿色毒雾擦着他们的脚边掠过,击中远处的山壁。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整面山壁瞬间化作齑粉,青烟中飘来令人作呕的腐臭味。林沄锦攥紧胡墨尧的衣襟,看见长白山方向的夜空已被黑雾吞噬,九条巨大的黑影在雾中沉浮,正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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