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临走前吃顿饱的。”小斌妈却皱着眉,她刚才给奶奶擦嘴时,摸到奶奶的皮肤竟比自己的还光滑,眼角的皱纹好像也浅了点。疑惑地说:“没听说‘回光返照’能吃这么多东西的啊?”
二伯不满地说:“就算是回光返照,我也乐意妈当个‘饱死鬼’!”
大伯狠狠地吸了一口烟:“今晚大家都睡吧,都熬了三天三夜啦!估计咱们明儿一早……”
“唉!”大家纷纷叹了口气,找地方补眠!
谁也没料到,第二天一早,奶奶竟然自己下了炕,正蹲在院子里喂鸡。她手里抓着玉米粒,撒得又准又匀,那些平时见了生人就跑的土鸡,此刻却围着她咕咕叫,甚至敢啄她的手指。“奶!您怎么起来了?”小斌跑过去,看见奶奶转过头,眼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绿光,快得像错觉。
“好了,全好了。”奶奶拍了拍手上的灰,声音洪亮,“我这身子骨,比年轻时还硬朗。”她说着,突然原地跳了一下,动作轻盈得像只猫,吓得院子里的鸡扑棱棱飞起来。小斌盯着奶奶的头发,昨天还是全白的头发,今天鬓角竟然冒出了几根黑丝,像墨汁滴在宣纸上。
大伯提议带奶奶去医院检查,奶奶却突然发了火,把手里的玉米筐往地上一摔:“我好端端的去医院干什么?盼着我死是不是?”她的声音尖锐,像指甲刮过铁皮,“你们这些不孝子,我生病的时候没人管,现在倒假惺惺的!”
众人被骂得不敢作声。接下来几天,奶奶的身体越来越“好”,每天天不亮就去后山爬山,小斌跟着试过一次,爬到半山腰就喘得不行,奶奶却能背着一捆柴跑上跑下,脸不红气不喘。只是她变得越来越怪,顿顿都要吃肉,而且必须是生肉或者刚出锅的热肉,还爱上了喝酒,一天三顿酒,白酒能喝一斤多,却从来没醉过。
亲戚们见奶奶没事,便开始盘算着回家。小斌在城里的公司催着上班,堂姐的孩子还要上学,大家正商量着谁先动身,奶奶却坐在炕沿上,慢悠悠地开口:“都别急着走,我这身子刚好,得有人陪着。”
她拿出纸笔,列了个排班表:“大伯大伯娘每人两个月,然后是二伯二伯娘,小斌爸妈,最后是姑姑姑父,而孙辈们明年轮着来。”大伯刚要推辞,奶奶突然斜睨着他,眼神冰冷:“我养你们这么大,现在陪我几天都不愿意?”
没人敢反驳。可谁也没料到,灾难会来得这么快。半年后,大伯开车去镇上买肉,在盘山公路上突然刹车失灵,连人带车滚下了悬崖,尸身抬上来时,方向盘上沾着几根黑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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